“老子不信什么狗屁宿命！”
他虽然怒吼，试图驱散心中的寒意。
但眼底深处，却也有一丝无法掩饰的动摇。
敌人太过强大，计划太过周密。
如今再加上这该死的预言，重重压在心头。
连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沉重。
苏清玥的手指冰凉。
她能感觉到身旁林凡气息的些微紊乱。
他也在动摇吗？
不。
他不会。
苏清玥强迫自己冷静，目光投向林凡。
林凡缓缓抬起头。
目光扫过众人。
他看到了恐惧，看到了迷茫，也看到了每个人眼底深藏的不甘。
“预言，描述的是一种可能性。”
“并非唯一的结局。”
他的声音平静。
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，驱散了指挥部内些许的阴霾。
像一道微光，刺破了浓重的黑暗。
王政委看向他。
“林指挥，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如果预言是不可撼动的铁律，那我们从一开始的反抗，又有什么意义？”
林凡一步步走到全息投影前。
直视着那令人窒息的星图与古老图文。
“敌人按照他们的剧本在走，但我们，也有我们自己的选择。”
他的手指点向那些被标记为“节点”的区域。
又点向那些闪烁着生机能量的碎片图标。
“生机本源碎片，是他们计划的核心。”
“同样，也是我们打破预言的关键。”
他的话语掷地有声。
“预言提到了黑暗君临，那它有没有提到，光明如何守护？”
苏清玥走到他的身边。
语气坚定。
“有压迫，就有反抗。”
“预言，或许只是对意志薄弱者的警告。”
张武眼中重新燃起一丝火光。
“对！管他什么预言不预言，干就完了！”
他紧握双拳，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林凡的目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