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堂堂南阳太守,一方官员,竟然纵容手下行此灭门掠夺的龌龊之事!”
“简直猪狗不如!”
赵云深吸一口气,强行压下心头的杀意。
他现在明白了。
所谓的搜捕盗贼,所谓的玉玺失窃,恐怕都只是袁术的借口。
其真正的目的,除了要找到贼人夺得玉玺,恐怕也是想借此机会,清洗城中富户,中饱私囊。
好一个一箭双雕的毒计。
看着下方那些仍在狞笑的兵痞,赵云恨不得立刻冲下去,将这些败类尽数斩于枪下。
但他知道,不能。
他们现在身份不明,贸然出手,只会打草惊蛇,将自己卷入更大的漩涡。
更何况,他伤势未愈,马云禄一人也难敌众多兵卒。
他强忍着怒火,又愤愤地看了一眼院内那惨绝人寰的景象,然后伸手,轻轻拉了拉马云禄的衣袖。
“走。”
他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马云禄不甘地回头望了一眼,最终还是点了点头,跟着赵云,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处屋顶。
两人继续在夜色下的屋顶穿行。
而类似的场景,正在宛城各处不断上演。
哭喊声,撞门声,搜刮声,以及零星的兵刃交击声,共同谱写着这个混乱而血腥的夜晚。
宛城,已然彻底沦为一座鬼蜮。
火焰舔舐着被破坏的宅院,浓烟滚滚升腾,在夜幕中留下刺鼻的焦糊气味。
城中各处,都上演着相似的戏码。
富户的宅院被破门而入,惨叫声与哭喊声交织,随后便是一片令人窒息的寂静。
紧接着,便是士兵们搬运财物的嘈杂声,以及肆无忌惮的欢笑。
整个宛城,都笼罩在一片令人绝望的阴影之下。
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,侵蚀着每一个人的神经。
百姓们紧紧地关闭着门窗,瑟缩在黑暗的屋舍角落,祈祷着这场噩梦能够早点结束。
“哼!袁公路不愧是路中饿鬼,竟连治下百姓也要荼毒!”
一处相对僻静的街角阴影里,黄忠看着远处几处冲天而起的火光,以及隐隐传来的哭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