脱说自己还有事儿,脚底抹油般匆匆离开了。
“余世伯,小子家境贫寒,只能请世伯喝口水了!”武安君拿起两个竹制杯子,各舀了一杯水,将其中一杯递给余广海,示意他坐下说话。
“无妨,无妨!方才听人说,贤侄身体大好,日子也越过越好,世伯打心眼里高兴!也替你武伯父高兴,喝水就跟喝酒一样畅快!”余广海试图热络气氛,毕竟一上来就谈退婚,他怕武安君年轻气盛,当场翻脸。
虽说武家如今穷困潦倒,武安君又只是个少年,但毕竟读过书,还练得一手好杀猪手艺。听说他杀猪时,红刀子进白刀子出,比他老爹还利落,可千万别把他惹急了。
原本,武安君凭借自身的聪慧,在县里也是小有名气的读书人,将来有望成为相公,这门亲事自然是门当户对。别说他爹是杀猪的,就算是干更粗鄙营生的,余广海夫妻也会认下这门亲事。
可如今呢,好好的未来相公,却子承父业,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杀猪匠。这阵子,余广海没少被妻子数落,脑袋都快被骂臭了。
听说妻舅给女儿物色了比阳县一户员外家的儿子,那户人家条件比余广海家强太多了,而且那孩子也读过书。家里良田数百亩,还有亲戚在衙门里做事,女儿嫁过去,妥妥的富贵太太。
如今,不光妻子整日吵闹,儿子和女儿也跟着起哄。余广海的女儿余云舒,自幼在众人的夸赞声中长大,本想着将来能嫁给相公,如今相公却变成了杀猪匠,这落差,她实在难以接受。
余广海也是无奈,硬着头皮来处理这事儿。当然,他也不是空手而来,还是准备了些补偿的。
“世伯此番前来,想必有话直说吧,不妨开门见山!”武安君心里惦记着上山打猎,今晚的肉食还没着落呢,可没功夫跟余广海在这儿闲扯。
“那,世伯我就厚着脸皮开口了。原本呐,贤侄与我家那丫头有婚约,只是眼下,恐怕得变动一下!”余广海舔了舔嘴唇,绞尽脑汁,想让这话听起来委婉些。
“变动一下?这婚约还能随意变动的?”武安君一脸诧异,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。他满心疑惑,余广海家就一个女儿啊,这变动是几个意思?
起身时动作稍大,衣服一摆,露出了插在腰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