郡守府外早已准备好了数十骑,皆是一身缟素,白布盖棺,一众文武也披麻戴孝,一直将灵柩送出城门。
刘昊算是给足了臧氏叔侄最后的体面,当然这面子也并不是给他们的,而是给远在徐州城的臧霸。
当然刘昊并未出城相送,而是留在郡守府后堂和众人坐着品茶。
“公子,臧霸此人心胸狭隘,睚眦必报,尹礼此去,怕是要召来祸乱啊,况且臧霸麾下尚有十万大军,若是一意孤行,恐怕刺史大人也压不住他吧。”
糜芳沉声分析着,神色间满是担忧。
“无妨,不过是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而已,我已命张俊、张闿所部加紧练兵,泰山矿场也在加速打造兵器盔甲,若是臧霸真的敢来,本公子倒还想让他归还我府库银两。”
刘昊淡然的笑着,依旧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样子。
糜贞亲手为刘昊斟茶,笑着向众人解释道。
“臧霸虽然鲁莽,但是麾下却不乏谨慎之人,他在琅琊郡十数年的布局,被少爷一朝铲除,甚至连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去,但凡知兵之人,都要好好考虑考虑,如今的琅琊乃是铁桶一块,就算他带兵前来,也只是自讨没趣而已,赚不到一点便宜。”
不过此时糜芳却眉头紧蹙,面露担忧之色。
“那府库的欠款呢,当真不还了嘛?这笮融可不简单,几乎垄断了徐州大半的粮草马匹,若是得罪了他,恐怕我琅琊郡过冬的粮草都不够了。”
同为徐州富商,糜芳自然更了解笮融,两家涉足的产业不同,所以更知道笮融的影响力。
“二哥,这个你就更不用担心了,少爷已经致书大哥了,海曲产盐太多,仅凭我糜氏销售网络,短时间根本消化不了。
所以少爷有意拉笮融入局,而且约定只换取粮草马屁,与这海盐的利润相比,那二十万欠款又算得了什么。
况且少爷信中说的很清楚,欠款是孙观借的,自然由孙观去还,这笮融自然有办法从孙观那里要回来,根本用不着我们担心。”
如今的糜贞彻底化身迷妹,对刘昊无比的佩服。
“如此便好,我也能放心了。”
糜芳笑着,端着糜贞为他斟的茶,刚品了一口,便又停了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