掸了掸一旁石凳上的灰尘，似要招呼他坐下。
不过刘昊却不为所动，依旧站在原地，目光死死的盯着老人。
“我也记得你，我七岁时你便上山，如今已有八年。”
刘昊依稀记得当年这老头上山后便被丢在了这思过崖中，他也曾问过这老者的身份，不过牛鼻子讳莫如深，只说这思过崖乃是山中禁地，不准他上来。
如今再想一想，一切都顺理成章。
老人无力的叹了口气，枯瘦的老脸上扬起一丝自嘲。
“这么多年，老仙师困我在此面经思过，只是我本性愚钝，始终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哪里，终究是辜负了他的一片苦心。
想当年我得他传授天书，本为救国救民匡扶社稷，却不想功败垂成遗祸苍生，是我一开始就错了，还是这世道根本就没救了呢？”
见刘昊不回答，老人竟又悲呼了起来。
“老仙师啊，你宁愿救我一个无用之人，为何不救救天下人？”
声音如泣如诉，似有无尽的哀怨与惆怅。
刘昊静静的看着他，不觉冷声训斥道。
“天地不仁，以万物为刍狗，圣人不仁，以百姓为刍狗，这道理难道你不懂？”
倒不是说圣人都麻木不仁，只是这天道周转，各安其命，非人力所能左右。
见老人没有反应，刘昊又冷笑道。
“再说，如今牛鼻子已经离世，又如何救得了这天下人？”
“什么？老仙师竟然死了？”
老人满脸惊愕，旋即抱头痛哭了起来，仰天哭嚎，状若疯癫。
刘昊满脸鄙夷，暗自摇了摇头，冷声道。
“张角，还真是见面不如闻名啊！”
此话一出，老人顿时一惊，急忙摇头否认。
“你……你认错人了，我叫张用，不……不是张角。”
“是嘛？”刘昊冷笑。
“张用，倒是不错的名字，张角磨平棱角，放下刀兵，未必不可大用。”
刘昊调侃了一句，还没等老人出言辩解，便又继续道。
“张角也好，张用也罢，牛鼻子离世前，严令要我下山，我此来就是问你，可愿随我去这红尘游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