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啷——”短刃被李云初甩落在地,在青砖上擦出一串火星。
江柚白的手还保持着刺向她的姿势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“怎么不继续演了?”他一把掐住她的脖颈,将她抵在雕花柱上,“嗯?”
李云初被迫仰头,湿发黏在苍白的脸颊。
她唇角却勾起一抹笑:“我的命已经威胁不了侯爷,我还演什么?”
江柚白眸色骤沉,指腹按在她跳动的颈动脉上。
烛火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,更显得那双黑眸深不见底。
“既然不想演了,那就如实交代。”
李云初挑眉,“交代什么?”
江柚白低笑,她还真是随时随地理直气壮。
都这个时候了,居然还能这么脸不红气不喘!
“看来是殿下做的恶事太多,一时不知从何说起?那本侯提醒你……”
他忽然俯身,薄唇几乎贴在她耳畔,“幻蛊香的味道……很特别。”
李云初瞳孔骤缩,这家伙居然都查到这里了。
“从温夜行闯入开始……”江柚白一步步逼近,“一切都是你的局。”
“你提前在看守北门禁军的饭菜里下了软筋散,这才让温夜行带着药人从北门闯入。”
“昌平亡魂是你借幻蛊香制造。就连陛下会突然急火攻心,也是你在陛下的茶水中提前下了药,只要受到刺激,那药就会发作……”
他每说一句,就扯开她一层伪装,“现如今陛下昏迷不醒,你满意了?”
“李昭,我真是小瞧了你,本以为你就是一个不受宠的落魄公主,没想到这么有心计。”
他把将她按在雕花柱上:“说!你究竟意欲何为?”
李云初呼吸微乱,却突然轻笑出声:“侯爷既然都知道了……”
她指尖划过他心口,“还来问我作何?侯爷不妨直接去陛下那里告发我……”
“哦……不对,陛下现如今已经昏迷,侯爷没处告状了。”
她的语气略有惋惜。
江柚白微微蹙了蹙眉头,他真是越来越看不透眼前这个女人。
之前在皇陵,她为了取得陛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