室。
而眼前的景象,让她浑身血液骤然凝固。
整面墙上,悬挂着巨幅的《大燕疆域布防图》,每一处关隘、粮仓、驻军营地都被朱砂笔细致标注,甚至详细到各州府守将的姓名、性格、家眷所在。
而更令她毛骨悚然的是:
南境边关的驻军轮换表,是她十六岁时亲手所写,本该封存在兵部绝密档案里。
北疆铁骑的布阵弱点,是她与舅舅推演三年才得出的结论,除白家嫡系外无人知晓。
皇城禁军的换岗漏洞,更是她前世临死前一个月才发现的隐秘。
可如今,这些全被江柚白掌握。
李云初指尖发颤,沿着墙壁缓缓前行,忽然踢到地上一个铁箱。
箱盖未锁,里面堆满信笺。
里面全部都是大燕各地边关传回来的战报和密报。
江柚白收集这些……
是要谋朝篡位?
他可真能藏!
这些东西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搜集到的。
那他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呢?
表面上玩世不恭,故意在父皇面前表现出不理朝政,让父皇觉得他是个闲散侯爷。
可背地里却又搞这一出?
狼子野心,其心可诛!
她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,可不容许外人觊觎!
突然,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李云初闪身躲入暗室角落的铁柜后,缝隙间恰好能窥见整个房间。
江柚白踏入密室,脸色苍白如纸,唇边还残留着一丝未擦净的血迹。
他单手按着心口,指节因疼痛而微微痉挛,可那双眼睛却亮得骇人,仿佛燃烧着某种病态的执念。
“主子!”凌云紧跟在后,手里捧着个玉碗,碗中鲜血犹带体温,“您这次取血太狠了,伤口都见了心膜!”
江柚白接过玉碗,将血缓缓倒入透明瓷瓶中。
血液触及到蛊虫,顿时沸腾起来,蒸腾起一片血雾。
“五日!”他声音沙哑得可怕,“再养五日,这复活蛊就能养成。”
凌云叹了口气,“养成又能如何?张神医都说了,这次连一成的把握都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