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雪:“?”
脚冷?她也是,每年至少有半年她的脚都是冰凉的,还好今年开始有先生晚上供她暖脚…
嗯?想什么呢,现在正在考虑几个人的生杀问题,严肃一点。
“如果高老板下不去手,又不愿放过他们,我可以代劳。”卿离淡然地提议。
乘坐城乡公交回去还要一个多小时呢,不能耽误了药铺开门。
“啊?不、不行,这些人的脏血怎么能污了卿先生的手呢!”高起墙一步一踉跄地上前。
然后捡起墨镜哥之前在把玩,但被阮雪一击崩飞的匕首,双手颤巍巍地握着刀柄。
究极门外汉的持刀姿势,丝毫看不出杀鱼经验丰富的样子。
“让各位见笑了,我杀的鱼…成千上万,但杀人…还真是头一回。”高起墙扯着嘴解释。
有点意外,但转念一想也能接受,阮家姐妹不也干干净净地活到这么大了。
高起墙十分不专业地对着墨镜哥举起匕首。
“住…手!你们…这些垃圾…”不曾想,靠在墙上的肌肉哥发话了。
循声看去,只见他痉挛的手臂在凹陷的胸口上掠过,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枪。
“小满,击打的部位没找准。”卿离对手枪视而不见,还点评上了,“你看姐姐这个就还没醒。”
“他肉太多,没拿捏好力道嘛…”阮小满扁扁嘴。
突然袭击,还要击晕不击毙,很蓝的啦。
高起墙大惊,噤若寒蝉。
“你们…敢瞧不起我…”肌肉哥单手打开手枪的保险,子弹上膛。
枪口对准…看起来最棘手的卿离。
“明智的选择,却不够理智。”被枪指着的少年漠然地笑道。
“在黄泉路上…再后悔吧!”肌肉哥咬牙扣下扳机。
“砰——”
“铛——”
枪响,以及紧随其后的金属碰撞声,还有微不可闻的闷哼。
跳弹了?
卿离的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那条先前拴着高起墙的锁链,挡下子弹的同时反射到一旁的同伙身上。
可怜的光头哥腹腔上多了一个弹孔,鲜血流出,却依然不省人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