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起墙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。
卿离能在贫民窟白手起家,功夫必然不错;阮小满的身手他也有所耳闻;最离谱的是,曾几何时这个软软绵绵的女店员都这么猛了?
几乎没有起手动作的飞膝,把墨镜哥的墨镜撞得粉碎,顺便把三维的脸也撞成平面,当场ko
平心而论,高起墙宁可相信这是他临死前的幻想。
再看阮小满,饶是肌肉哥有所预防,少女远超常理的速度还是让她的肘击得手,连续的脆响证明肋骨断了不下两根,断骨若是刺入心肺,就是危及生命的重伤。
剩下的两人还在卿离的手上捏着。
“先生还真是喜欢这招呢…”阮小满无视已经瘫软在地的对手,语气轻快地评价。
“说的也是,我看影视作品里的都是掐着脖子的。”阮雪抹了把膝盖上的新鲜鼻血,居然也没什么心理负担。
“他们…有点矮,不方便抓脖子。”卿离的解释非常有说服力。
然后随手一扔,“先把高老板解救出来。”
锁链的钥匙有两把,寸头哥和墨镜哥各一,很轻松地就打开锁链。
直到重获自由,高起墙才产生获救的实感。
“小雪、小满姑娘,还有卿先生,真的是你们!我居然被你们救了?”九天来吃不饱睡不好的大叔都有些脱相了,因缺水而松弛的皮肤颤抖不已。
“我们来霓环区办事经过餐馆,得知高老板遭绑架,几番打听之下找到这里。”卿离云淡风轻地说明。
“谢谢,太感谢了,救命之恩,没齿难忘。”紧绷了九天的神经总算放松下来,高起墙瘫在椅子上。
“不必介怀,高老板对姐姐和小满有恩,我们是合作伙伴更是朋友,互相帮助理所应当。”卿离既是客套,也是真心话。
而且比起道谢,眼下的要紧事是如何处理新鬣狗的这四个人。
他们都还活着,暂时的。
“这些人…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活着回去,所以于情于理,我杀他们都是天经地义。”高起墙似乎在努力说服自己。
甚至开始吟唱:“我在东片菜场杀了十年的鱼,我的刀是冷的,心是冷的,jio也是冷的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