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色铁青,质问: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秦国公暗道不妙,若是不能寻一个合适的因由,只怕不仅清嘉清宁姐妹会受到惩处,他也免不了被圣上厌憎,若保不住穿着的这身官袍,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
不如死了算了。
秦国公膝行至皇帝跟前,哑声解释:“陛下,方才竹篮翻落在地,摔碎了里面的骨片,臣这就让小女重新炮制,绝不会耽搁时间!”
“不会耽搁时间?司长钧,你知道朕为了稳住大月国使节,费了多少力气?只想再等两日,便将修复妥当的骨画送到他面前,可现在呢?都被你们给毁了!”
皇帝抬脚,狠狠踹在秦国公胸前,后者疼得面色扭曲,却只能死死咬牙,不敢发出半点声音。
“是谁打翻的竹篮?”皇帝神情阴鸷,环顾一周,问。
司清宁两腿发软,险些被吓破胆,正当她准备站出来承认时,司菀开口了:
“陛下,炮制兽骨的工序虽然复杂,却不需要耗费整整数日,大姐姐之所以用了许久,是因为走了弯路。”
司清嘉猛地转头。
皇帝也眯了眯眼,看向司菀,满脸怀疑的问:“那你说,需要多长时间?”
司菀拍着胸脯保证:“太阳落山前,臣女定能重新备好一篮骨片,品相比起地上这些碎骨,只好不差。”
皇帝嗤笑一声,看向柔弱可怜的司清嘉,眸光冰冷。
“司大姑娘,你妹妹说仅用一日便能炮制兽骨,你怎么看?”
司清嘉粉润唇瓣血色尽褪,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,颤声道:
“回禀陛下,我二妹妹年岁小,不懂事,惶急之下才扯了谎,并非存心欺君,还望陛下饶她一回!”
司清嘉边求情边磕头,端的是一副好姐姐模样,不忍亲妹受罚。
可她言辞间,却将“欺君之罪”的帽子牢牢扣在司菀头上。
其心思之恶毒,可见一斑。
“司氏,你可知罪?”皇帝沉声道。
司菀福了福身,不卑不亢开口:
“陛下,臣女不敢欺瞒于您,若您心存疑虑,大可以再耐心等上几个时辰,要是没能炮制出兽骨,臣女任凭处置,绝无二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