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陆昀川身上,只听他道:
“陛下有所不知,除夕之后,秦国公夫妻便将司大姑娘送到水月庵,随明净师太一起研习佛法,轻易不能回转。”
陆昀川叹息着摇头,眼底隐隐透着嫌弃,显然瞧不上秦国公夫妻的做法。
皇帝顿时恍然。
除夕宫宴那日,那群獒犬虽说发了疯,但一同赴宴的宾客足有成百上千,受伤的唯有司清嘉一人。
倒霉到这种程度,秦国公夫妻心里发怵,也在常理之中。
不过,将个未出阁的姑娘送到庵堂里,即便记在明净师太名下,依旧会妨害闺誉,他们这些长辈,当真心狠。
此时此刻,皇帝倒是忘了,曾几何时,他有多厌恶被狼群抚养长大的太子,甚至无数次动了废嫡另立新储的念头。
毕竟,在他眼里,这个儿子与禽兽无异,非但不堪大用,瞧着也十分碍眼。
可惜太子身后站着宣威大将军府,一直护着他,才没让太子彻底跌入尘埃。
皇帝负手而立,视线环顾一周,问:“尔等可还有其他推荐的人选?”
众人不语。
“如此,朕便先将司大姑娘接进宫中,由她钻研该如何复原骨画,再遣些能工巧匠从旁辅助,切不能让大月国使节心生疑窦。”
皇帝既已做下决定,旁人自不会反驳。
离开养心殿时,太子与七皇子并排而行,他状似无意地问:“孤记得,你同司大姑娘十分熟稔,方才怎的没有开口?”
七皇子面色一僵,赶忙否认:“六哥说笑了,我怎会与闺阁女子相熟,只是曾经见过几面罢了。”
七皇子虽对司清嘉存有几分情意,但今时不同往日,以前司清嘉是名满京城的第一才女,侍母至孝,堪为女子表率。
但眼下的她,接连受挫,名声不再,根本配不上皇子正妃之位。
诚如母妃所言,情意与利益前程相比,显得那么微不足道。
等他荣登大宝,将清嘉封为贵妃便是,也不算亏待了她,总比现在被她带累来得好。
因此,七皇子才矢口否认。
“是吗?”太子意味深长的反问。
他并不在意七皇子会如何作答,阔步离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