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庵思过,还造了个假髻戴在头上,遮掩断发。
不伦不类。
赵氏冲着嬷嬷吩咐:“把那顶假髻扔了。”
司清嘉双眼瞪的滚圆,怎么也没想到母亲竟如此冷血,她看不见姨娘都快气昏了吗?
她问:“母亲,您为何这么做?”
“当日我把柳姨娘剃成光头,就是为了让她明白,犯了错,必须接受惩罚,若戴了假髻,平日里装扮得美丽娇艳,岂不等同于背离了初衷?”赵氏冷声道。
清嘉也是糊涂,当众质疑自己的决定,她怕不是忘了,自己才是秦国公府的主母。
对一个妾室小惩大诫,分内之责罢了。
柳寻烟没有彻底昏迷,她攥住司清嘉的袖襟,示意她别再反驳。
赵氏不喜她招摇,不喜秦国公对她悉心照料,因而生妒。
在这种情况下,若清嘉继续维护她,只怕会让母女之间闹得更僵。
届时,司菀这个恶妇指不定会趁虚而入,强占清嘉的地位。
丫鬟婆子将柳寻烟搀回凝翠阁,嬷嬷带走了那顶假髻。
等众人散去,赵氏拍了拍司菀的手,劝道:“她到底是你亲娘,若做得太过,旁人会认定你不懂事,不孝顺。”
“母亲,我和姨娘完全不同,与其适足削履,违背本性顺从她,还不如按照心意行事,就算背负骂名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司菀笑笑,又道:“更何况,她都没把我当成亲生女儿看待,我越是亲近,就越会被伤得鲜血淋漓,何必自讨苦吃?”
听到这话,赵氏不由怔忪。
心底涌起一丝堪称古怪的疑惑。
是啊,柳寻烟十月怀胎,辛苦生下菀菀,为何要对亲生女儿如此敌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