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卷走这块料子,让她丑陋不堪的模样显露在众人眼前。
她哽咽道:“菀菀知道妾身断了发,还故意羞辱,她眼里没有半点对生母的尊重,只有鄙夷和嘲讽。
妾身生养了她,和她身体里流淌着相同的血,可以不多做计较。
但走出公府这道门,菀菀便是记在夫人名下的嫡女,是咱们家的嫡小姐,代表整个公府的名声,若由着她的脾气秉性行事,恐会带累全族的姑娘。”
说这番话时,柳寻烟声泪俱下,字字泣血,仿佛直言正谏的言官,为公府思虑的颇为周全。
老夫人不得不承认,她这话有些道理。
她看向司菀,道:“菀菀,你来说。”
“回祖母的话,孙女恰好在此处遇到姨娘,她非说孙女盯着她瞧,动了肝火,便冲上来想要厮打孙女,岂料一个不小心,没站稳,假髻滚落下来,倒成了我的不是。”
司菀学着司清嘉的模样,拿起锦帕轻按眼角,柔弱可怜。
霎时间,司清嘉胸臆间的那把火烧得更旺。
柳寻烟更是被气得浑身发抖,“你这孩子,颠倒黑白,挑拨是非,谁把你教成这样?”
司菀放下锦帕,走到柳寻烟面前,隔空轻抚她头上的碎布,笑意越发明显。
“姨娘,您莫不是忘了,自己为何会断发?为何会被送进家庵?是因为您心思不正,配制了能吸引鼠类的药粉,在护国寺酿成大祸。
此事虽未传扬开来,但是非曲直自在人心,您还真当一切都没发生过吗?
您枉顾女子名节,只重财帛利益,又凭什么教训我?是因为我多看了您一眼?”
司菀说话速度很慢,没有半点争辩之意,却彻底撕破了柳寻烟的遮羞布,将她肮脏恶毒的心思尽数展露于人前。
柳寻烟惊叫一声,气血倒流,险些昏厥过去。
司菀适时唤了声“姨娘”,催促下人去请大夫。
司清嘉三两步冲上前,搀扶柳寻烟的手臂,怒瞪着已然站在赵氏身边的司菀。
从方才到现在,赵氏一直未曾开口,毕竟是她做主,将柳寻烟剃成光头。
一为惩处,二为敲打。
如今柳寻烟借小产为由,不仅免去了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