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着些许疑惑。
“这药比蜀地的紫竹药膏好用得多,你先试试,若不奏效,孤再派人去寻。”太子慢声道。
司菀这才反应过来,太子没有忘记他先前的允诺,特地找了有祛疤功效的药膏。
她攥紧青花瓷盒,道谢。
“谢什么?司小姐处处为孤考量,孤谢你还来不及。”
太子本就生得高大,这会儿他和司菀挨得很近,司菀必须仰起头,才能瞧见他的神情。
不复之前的冷漠,反倒多了一丝……灼热。
司菀只以为,太子是在思索开海禁之事,也没有深想。
太子却盯着她,看了许久,问:
“眼眶怎的那么青?可是夜里没休息好?”
自打那天晚上,逆命蛊产生异动后,每到固定的时辰,司菀身体都会泛起针扎般的钝痛。
好在至多只疼一刻钟功夫,痛感也没有最初那么强烈。
但司菀总被疼醒,能休息好才怪。
她随口敷衍几句,把话题岔了过去,免得太子刨根究底。
离开围场行宫后,司菀径直折返公府,恰好和刚从家庵解了禁足的柳寻烟迎面碰上。
柳寻烟依旧那么美。
她五官艳丽娇媚,即便瘦了许多,也只是增添了几分柔弱,丝毫不显憔悴。
司菀视线落在柳寻烟头戴的假髻上。
假髻造价不菲,是由真发和铁丝编织而成,固定在头上,显得隆重又华丽。
许是司菀视线停留的时间过长,亦或是柳寻烟情绪敏感,她不由沉了脸,质问:
“菀菀,你在看什么?”
司菀自然不会承认,表情无辜极了。
“数日未见姨娘,女儿觉得您清减许多,委实心疼。”
好!好得很!
这蹄子随口胡诌的能耐倒是越发精进了,也不知她夜里被逆命子蛊狠狠啃噬血肉,还能不能睡得着。
“你若安生待在家中,别乱跑,姨娘也能放心些。”柳寻烟意有所指。
“那姨娘这几日又去了何处?”
司菀明知故问。
恰好经过连廊的二夫人听到这话,面皮抖了抖,着实没料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