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低咳嗽两声,示意司勉住口。
她怕兄妹俩真在寿安宫闹起来,丢尽了公府的脸面。
哪知道司勉却不管不顾。
毕竟对他而言,前程仕途早就被司清嘉毁了个彻底,就连袭爵的机会都没了,婚事也无着落,又有什么好在乎的?
还不如豁出去,让罪魁祸首付出应有的代价。
如此,他心里也能痛快些。
司清嘉浑身僵硬,缓步走到司勉跟前,哑声问:“哥哥,青石台为何会碎裂?”
“你说呢?”司勉语带得意。
“真是你干的。”司清嘉嗓音冷了几分。
她觉得自己无比可笑。
先前为了司勉的婚事,她苦心筹谋,耗费了不少心血,还害得姨娘被送进了家庵,要挨整整三个月,才能回府。
可司勉呢?
非但没生出半点感激,还毁了她的心血,让她成为太后皇帝眼中的灾星!
这就是她的好哥哥!
站在不远处的司菀,恰好将司清嘉怨憎的神情收入眼底。
不由挑了挑眉。
前世,她的好姐姐向来都以镇定自若、高高在上的面目示人,彷如高山白雪,不染尘埃。
原来她也有如此痴愚的一面。
这样的她,与曾经苦苦挣扎、想方设法寻求一条活路的自己没什么不同,都失了方寸,乱了理智。
司菀十分笃定,司清嘉会报复司勉。
只是不知,这对曾经感情甚笃的兄妹,究竟会走到何种地步。
宫宴还在继续,但秦国公府的诸位主子,心思早就不在上面。
等到天色擦黑,唱戏的伶人退下,文武百官也乘车舆,各自回府。
想起白日发生的一切,秦国公气得浑身发抖。
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,曾经引以为傲的嫡长女,竟会让他沦为同僚的笑柄。
那尊木雕哪里是什么凤凰?
分明是一只害了新城疫的禽鸟。
也亏得太后大度,没和小辈一般见识,否则仅凭着这件晦气至极的寿礼,便足够让司清嘉喝上一壶了。
哪能全须全尾的回到公府?
“清嘉,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