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关舆图,当今世上,怕是唯她一人,知晓那幅边关舆图的下落,甚至还有不少居心叵测之徒,刻意行善积德,只为与她交好。”
司菀意有所指。
“边关舆图?”赵氏秀眉紧皱,下意识望向长女。
司清嘉一张脸涨得通红,不明白司菀是从何处得来的消息。
她咬紧牙关,正思索着该如何辩驳,却对上了司勉满是震惊的目光。
“哥哥,你听清嘉解释,我的确不知严惊鸿的外祖父竟和陆浮舟有此等渊源,若是知道的话,为何不直接将此消息告知老师?也好过像无头苍蝇似的,屡屡碰壁。”
司清嘉嗓音沙哑,隐隐夹杂着哭腔。
她的眼泪,向来是最好用的武器。
司勉心疼妹妹,不忍让她受半点委屈,一旦看到她落泪,便立刻慌了神,只顾得上安慰,其他什么都不在意了。
但今日,却和以往不同。
身形消瘦的青年立在远处,容色灰败,透着一股子诡异的平静。
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了整整十几年,司勉就算无底线的包容司清嘉,刻意忽视了某些细节,但他依旧能察觉端倪。
他这个妹妹,从不做没有意义的举动。
“你极力促成我和严惊鸿的婚事,就是为了得到舆图的下落?”司勉眼底爬满猩红血丝,问。
司清嘉无端有些紧张,结结巴巴道:“不是的,哥哥,我是为你的将来考虑。
老师最疼爱的学生就是我,即便我没找到舆图,他的照拂也不会消失,我又岂会因为一件毫无用处的死物,搭上亲兄长的未来呢?”
司清嘉越说,那股子心虚气弱越淡。
她是最高明的骗子,有时候说的谎话,就连自己都会信以为真。
因此,也越发的理直气壮,仿佛她是全然无辜的受害者。
见状,司勉胸臆间的怒意消散些许,取而代之的是,浓到化不开的慌乱与内疚。
他怎能如此糊涂?居然被司菀的鬼话扰乱心神,冤枉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妹妹。
“清嘉,我、”
话未说完,便被司清嘉打断,“哥哥,我知道,你之所以对我生出怀疑,乃是受人挑唆所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