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清嘉惊呼一声,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她一双凤眼瞪得滚圆,视线在赵氏和司菀身上来回梭巡,犹疑半晌后,才道:“母亲,是不是妹妹跟你说了什么?让您生出这种想法。
您也知道,我与嘉慧是多年好友,和严大姑娘虽称不上熟稔,却也有些了解,她是淮南侯府的嫡长女,与哥哥甚是相配,多好的一桩婚事,您为何不同意呢?”
司清嘉早就猜到,事情不会有这么顺利。
但她没料想,司菀会蠢到这种地步,亲自跟赵氏搬弄是非。
要知道,哥哥早已恨毒了她,若司菀不知好歹,再对人家的婚事指手画脚,肯定吃不了兜着走。
而自己方才那一番话,则刻意将脏水往司菀身上泼。
果不其然,司勉面色忽青忽白,额角迸起青筋,蹭的一下站起身,质问:
“司菀,你到底和我有什么深仇大恨,这么见不得我好?如今我名声尽毁,仕途前程拜你所赐,全都没了,你连婚事都不放过吗?”
司菀觉得可笑:
“大哥这话说的好生奇怪,是我让你们去的乞儿街?还是我让你们当街泼洒银瓜子?名声尽毁、仕途无望乃咎由自取,哪能污到我身上?”
她接着道:“你都未见过严大姑娘几回,怎就非她不娶了?”
司勉对严惊鸿自是没有半分情意而言,但眼下的他再也娶不到其他高门贵女,无奈之下,严惊鸿便成了唯一的选择。
这个原因,司勉羞于启齿,无法诉诸于口。
当了近二十年的嫡长子,他到底还要脸面。
可惜司菀却不给他留脸,直接戳穿他内心最隐秘,最卑劣的想法。
女子上下打量他一眼,眼底透着恍然:
“大哥不会觉得,如今的淮南侯夫人并非严惊鸿亲母,不会为她多做斟酌,便应允了这桩婚事吧?”
“你别胡说!”
司勉头一次发现,这个庶妹竟如此伶牙俐齿,说出的话简直能把人活活气死。
“我是不是胡说,大哥心里清楚,又何必自欺欺人呢?”司菀哼笑道。
赵氏被兄妹俩吵得脑仁生疼,她拍了下桌面,斥道:
“都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