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小姐,你怕是误会了,方才我只说了能改变所谓灵鸟指引的结果,从来没向任何人保证,不处理这些竹签。”
“你这是承认了?”
赵弦月姣美秀丽的面庞涨成了猪肝色,活了这么多年,她还是头一回狼狈到这种程度。
司、菀!
她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,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。
“你们亲眼看见,我将瓷罐里的东西涂抹在竹签上,承认与否还重要吗?
事实上,灵鸟指引的结果和上天意志并无瓜葛,也非命格显化,反而极容易受人篡改,根本做不得准。”
开口时,司菀语调平静,与赵弦月的癫狂有着天壤之别。
清风居士肩膀瑟缩了下,贴着墙根儿往后挪移,生怕司菀把矛头对准自己。
见清风居士如此废物,司清嘉只觉得嘴里一阵腥甜,几欲呕出血来。
与她相比,赵氏倒是松了口气。
菀菀的命格是贵重是平庸,她都不在意,只消没有冲撞到芸娘腹中龙嗣,就不会被强行遣送至乡下别庄,孩子也就不用吃苦了。
“好了。”坐在软榻上的赵德妃终于开口。
她站起身,一步步走到桌前,冷眼看着赵弦月,呵斥:“堂堂太师府的千金,竟然针对别府的表妹,丢人现眼!”
“姑姑——”
赵弦月想要辩解,赵德妃却懒得理会。
削葱般的玉指轻点桌面上的陶瓷小罐,她问:“里面是何物?”
方才司菀只说让宫女准备两样常见的东西,并非阐明具体要什么,因此,赵德妃亦是满头雾水。
司菀恭声作答:“回娘娘的话,第一只瓷罐里盛放的酒水,用来祛除竹签表面的污渍。”
赵德妃恍然,怪不得液体呈浅绿色,酒水新酿尚未滤清时,色微绿,细如蚁,因此才有了那句“绿蚁新醅酒”。
“第二只陶瓷小罐又是何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