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生不久,她的杜鹃命格和体内的逆命母蛊,帮她窃取了司菀的气运,让她安安稳稳,成为偌大秦国公府捧在手心的明珠。
在气运襄助下,她永远是被偏爱的那个,哪里会懂不患寡而患不均的道理?
司勉紧紧握住司清嘉的手,低声安抚:
“别怕,乞儿街不长,咱们很快就能冲出去。”
司清嘉神情呆滞的点头。
见状,司勉心疼不已,同时对司菀的恼恨更深几分。
一定是司菀动了手脚,故意陷害他们。
否则,好端端的救济百姓,怎么可能发展到这种地步?
突然,马车剧烈晃动了下,司清嘉扯着嗓子尖叫,脊背狠狠磕在车壁上,发出一声闷响。
司勉也被撞得头昏眼花,口腔中弥散着一股铁锈味,几欲吐血。
他到底是男子,虽未习武,但精通君子六艺,身子骨到底比女儿家强健许多,很快便缓过神。
还没等司勉斥骂马夫,便听到外面传来的狞笑声:
“几年未用绊马索,手艺到底生疏了,这匹马居然没摔断脖子,只是逼停了马车。”
“虎哥已经够厉害了,咱们兄弟几个也跟着开了眼。”
“就是就是,要不是虎哥反应快,这两位金尊玉贵的少爷小姐,恐怕早就逃了。”
“要是他们识相,就把银瓜子都交出来。”
司清嘉的心机城府虽然不浅,但到底是高门大户的姑娘家,接触的都是内宅女眷,鲜少与乞丐打交道。
是以,她完全没料想,这群人会危险到此种程度,与杀人不眨眼的贼匪有何区别?
“哥哥,他们不是军士吗,怎会如此可怖?
就因为我手上有银瓜子,便用上绊马索这等物件儿,难不成还想杀人夺财?”
司清嘉眼泪扑簌簌往下落。
柔弱又可怜。
以往司勉看见她这副模样,总是克制不住的生出怜惜。
但今日,司勉却无端升起一股火气。
要不是清嘉任性行事,非要来乞儿街救济百姓,他们怎会落到这种地步?
她善良,但有时候,过分善良也是一种愚蠢。
害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