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她们的侥幸相比,赵氏眼神中却透着愧意。
她不明白清嘉究竟是怎么了,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菀菀,姐妹阋墙,闹得无法收场。
司菀向来敬重老夫人,但她也有自己的原则。
不会毫无底线的退让。
“祖母,这是第二回。”她说。
老夫人抿唇,用力攥住司菀的手,嗓音嘶哑:“好孩子,祖母还没糊涂到那种地步,也明白,事不过三的道理。”
司菀叹息,将充作证据的绿云花萼重新收进木盒中,装好。
“都散了吧。”
老夫人摆手赶人。
司菀起身离开,刚迈过门槛,便听到柳寻烟的声音:
“菀菀,你到底是咱们秦国公府的姑娘,纵使救了太子表弟,也不可做那等挟恩图报之事。”
司菀抬眼,恰与柳寻烟对视。
“姨娘,我没有挟恩图报。”
柳寻烟不信,“莫嘴硬了,若你不打着恩情的旗号,凭太子殿下冷酷无情的脾性,岂会将集圆送到你手?”
柳寻烟虽为内宅妇人,却也听说过太子的事迹。
这位储君自幼被狼群抚养长大,天性嗜杀,在战场立下赫赫战功,手上沾染了无数异族的鲜血。
既是大齐战神,又是煞星。
若不是太子向来亲近符家,旁人真会以为他是个全无感情的野兽。
司菀就是运气好,抓准了太子的软肋,在兽苑保住符瑛的性命,才能得太子激赏,害她的清嘉当众颜面扫地。
柳寻烟又羡又妒,不明白老天为何如此眷顾司菀。
她的气运不是早已移转到清嘉身上了吗?怎的近日又有死灰复燃之势?
“姨娘要是非得这么想,我也没办法。”
说完,司菀迈步离开,自顾自往湘竹苑行去。
而柳寻烟母女,则是先将陆昀川送至客房,再一并回到藕香榭。
司清嘉屏退仆婢,关好门窗,身子颤抖如筛糠。
“姨娘,司菀她好狠毒,她当着全家人的面算计我,逼我救治集圆,又将绿云花萼拿到祖母面前。”
司清嘉红着眼哽咽。
“祖母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