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孙女没读过什么书,想出的办法也拙劣,若是换成别人,指不定会有更妥善、更万无一失的法子达成目的。”
司菀意有所指。
她口中的“别人”,正是纯洁如玉、不染尘埃的司清嘉。
后者也听出话中深意,面色忽青忽白,身躯颤抖不休,一副濒临崩溃的模样。
“菀菀,你的意思是,我刻意毁掉自己耗费无数心血培育出的绿云,目的便是为了陷害于你?
你可知,这株绿云培养的有多不易?每日浇水施肥皆有定量,多了少了,先前的辛苦付出便会毁于一旦。
为此,我不得不将绿云搬到自己的卧房中,有多爱重此花,不言自明。”
司清嘉含泪指责。
司清宁有意讨好司清嘉,尖声附和:“司菀,你自己心思恶毒,也把大姐姐想的那么坏,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!”
司菀反问:“君子?好一个君子!那我问你,何谓君子?”
司清宁呐呐无言。
司菀冷笑,“三妹妹,不知道该说什么了?
那我来告诉你,君子五常,乃仁义礼智信,克己复礼,自强不息,一个想方设法篡改占察木轮投掷轮相之人,既无信又不智,行非君子之道,又岂可称之为君子?”
司清宁被怼得哑口无言。
司菀懒得再在她身上浪费时间,转头回望司清嘉。
“姐姐,绿云珍贵不假,可方才我就说过,这株兰花未到绽放的时机,属于强行催生,本就是脆弱无比的残次品。
而残次品,又哪里称得上心血?”
“你!”司清嘉险些被气得昏厥,恨铁不成钢地道:“真是伶牙俐齿。”
可若是仔细看去,她眉眼间的心虚几乎快要满溢而出。
这一点,司菀清楚。
老夫人和赵氏也清楚。
司菀不惧司清嘉,但她不想让赵氏颜面扫地,便没再开口。
她自顾自坐到床榻边,虚虚握住老夫人冰冷的指尖,说:
“祖母,您现在知晓,绿云花萼是如何零落成泥的吧?”
事到如今,老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她老泪纵横,用力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