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显,柳逢川又出身庶枝,平日里根本接触不到秦国公这个层面的人物。
只能从柳寻烟的只言片语中,揣测秦国公的性格。
柳寻烟又谨慎,生怕留下话柄,能说出口的词句少之又少,多为夸赞。
以至于在柳逢川心目中,秦国公浸淫官场多年,身具雷霆手段,威不可测。
也不知柳逢川究竟想到了什么,被吓得两股颤颤,抖若筛糠。
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冲着秦国公磕头:
“国公大人饶命!小人知错,小人与二小姐确无半点瓜葛。
之所以闹到您面前,是一时鬼迷了心窍,贪图公府的荣华富贵,想通过迎娶二小姐,攀上公府这条大船,小人再也不敢了,还请您莫要怪罪。”
柳逢川磕头时,丝毫没有吝惜力气,发出砰砰的响声。
没多久,殷红鲜血顺着他脸颊往下淌,狼狈又可怜。
柳寻烟只有这么一个侄儿,从小看着他长大。
还是他们柳家的命根子,捧在手里怕摔了,含在嘴里怕化了,怎能不心疼呢?
她想上前搀扶柳逢川,却被司清嘉一个眼神制止。
这会儿秦国公明显想惩戒罪魁祸首,如果姨娘拎不清,贸然出言阻拦,恐怕会直接撞在枪口上。
父亲或许会因为当年的救命之恩,以及青梅竹马的情分,不对柳逢川下狠手,可势必会与姨娘生出龃龉。
如此一来,岂不是称了司菀的意?
秦国公面皮抖了抖,从齿缝里逼出一句话:
“姚氏又是谁?”
“回国公大人的话,姚杳原本是在小人身边伺候的奴婢。
她生得美貌,又温顺柔婉,我瞧她性子不错,便把人收到身边,准备成亲后纳为妾室……”柳逢川哑着嗓子解释。
即使姚杳那张脸与司清嘉生得极像,柳逢川也不敢提及此事。
一方面,他舍不得心中那轮明月坠入凡俗,沾染尘埃。
另一方面,他也怕自己寻求替身之举,惹得秦国公的肝火更旺,无法收场。
将柳逢川头破血流,犹如丧家之犬般的模样收入眼底,司菀只觉得胸臆间翻涌的郁气消散些许。
她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