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年,司菀年轻倔强,不服气,便是有理,也弱三分,吃了不知多少亏。
此等手段平日里瞧着还不明显,但最近公府闹出不少风波,柳寻烟又一直护着司清嘉,明眼人岂会看不出?
“日前母亲带我入宫拜见德妃娘娘,回来后,姨娘不问事情原委,不听女儿分辩,口口声声说自己教导无方。
女儿想问问姨娘,我究竟做错了什么,才让姨娘失望至此?”
司菀低头,用锦帕随意按了几下,掩住那双笑眼。
柳寻烟想要反驳,却不知该从何说起。
她有些慌乱,不敢回望老夫人和赵氏,生怕会引起她们的怀疑。
“哥哥方才说的很清楚,他不稀罕这本农经,姨娘又为何要夺了我的赏赐,是为了哄大姐姐开心吗?
不知道的,只怕还以为大姐姐才是姨娘的女儿,而我是捡来的、”
柳寻烟浑身颤抖,厉声打断司菀的话。
“住口!”
柳寻烟如坠冰窟,恶狠狠瞪着司菀,眼神里的厌憎与恼恨,简直像在看仇人。
世间哪有母亲会这么看自己的孩子?
赵氏觉得奇怪。
但她没把司菀的话当真,女儿出生那日,她仔细查验过,襁褓中的幼童掌心生有一枚红痣。
而清嘉手上的红痣,色如朱砂,比鲜血还要浓丽,怎能有假?
菀菀这么说,是为自己鸣不平。
气话罢了。
不过柳姨娘确实太谨慎,自己虽为正房,却也明白世间男子皆薄幸的道理,又岂会刁难妾室?
柳姨娘敬重他们足矣,无需刻意逢迎讨好,甚至苛待了自己的亲骨肉。
若传出去,旁人只会觉得她赵芳娘不能容人,将妾室庶女欺压至此。
“清嘉是姐姐,菀菀是妹妹,哪有妹妹让着姐姐的道理?”
赵氏拍了拍司菀的肩,把农经塞进她手,“收好,德妃娘娘给了你,这就是你的。”
“多谢母亲。”司菀略微屈膝。
她没有抬头,仍能感受到柳寻烟落在身上的视线,滚烫至极。
“寻烟。”赵氏叹口气,“菀菀虽记在我名下,也是你的女儿,总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