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步声,柳寻烟还以为是司菀来了,她面色忽青忽白,浑身紧绷。
等瞧见司清嘉掀开帘子,面色才好转几分。
司清嘉瞥了丫鬟一眼,她们便退下了。
房内只剩下她和柳寻烟。
香炉青烟袅袅,散发着馥郁的味道。
“清嘉,你怎么来了?咳咳!” 柳寻烟靠在床榻边上,脸色白的像纸。
司清嘉瞥了香炉一眼,问:“姨娘,您咳的这么厉害,为什么还点香?”
柳寻烟低叹一声,“这香有别的用处。”
她没有解释,司清嘉也没有追问,边抬手揉着眉心边道:
“出事了。”
“母亲准备派人给族老们送信,将司菀记在自己名下抚养。”
“什么?”柳寻烟大惊失色,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。
在公府生活了十几年,即便柳家门第不高,她也知道,由正室养育的庶女,地位相当于半个嫡女。
若事情真成了,司菀即便比不上司清嘉,也比普通的庶女强百倍。
如此一来,司菀的运气渐渐好转,她的清嘉还会像现在这般顺利吗?
柳寻烟不敢确定。
她用力攥住被角,手背迸起青筋。
“嫡庶有别,老夫人不会同意的。”柳寻烟低声喃喃。
去年老夫人寿辰时,司菀准备的贺礼裂了条缝隙,非但不吉利,还带着一丝诅咒意味。
老夫人本就笃信佛法,再加上年岁大了,最忌讳这些,即便心胸再豁达,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,只怕对司菀这个庶出孙女也没甚好感。
“母亲已经与祖母商量过,祖母同意了。”
司清嘉摇头,眼底划过讽刺。
“她生怕我知道,还特地瞒着我,可瞒又能瞒多久?”
“瞒你做什么?是觉得你与司菀不合?还是怕你阻止她认女儿?”柳寻烟气不打一处来。
这些年来,清嘉侍奉赵氏堪称尽心竭力,不敢有丝毫懈怠,堪称纯孝。
可赵氏却不知好歹,平日里摆起主母的架子不算,还偏心庶女,冷落嫡女。
先为司菀准备了紫竹药膏,如今又动了将她记下名下的念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