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居然被狼王收养,活着走出了大山。
过了整整五年茹毛饮血的日子。
太子早就抛却人类习性,像是最狠厉的野兽。
皇帝觉得不祥,但太子的样貌却与先皇后像了个十成十。
任谁也不会怀疑他的身份。
无奈之下,皇帝只能捏着鼻子认下这个儿子。
心里却想着该如何废去太子之位。
好在先皇后母族强势,在皇帝发难前,抢先一步将太子扔进军营历练,把茹毛饮血的兽类训得如常人一般,保住了他的太子之位。
太子与皇帝不睦,又不喜东宫拘束,如今正住在京郊行宫。
如果拿到他的令牌,司序就有救了。
“菀菀,序哥儿生病了,我还是放心不下,你要不要随我一同去看看?”司清嘉蹙着眉,眼圈微红,担心极了。
司菀看她一眼,点头。
司清嘉、司清宁,还有司菀,一起往安元阁所在的方向走去。
到了卧房前,甫一推开门,便有一股浓重苦涩的药味扑面而来。
伺候的丫鬟婆子端水送药,来去匆匆,却一语不发。
气氛安静的压抑。
一个身量消瘦的美妇人坐在床边的矮凳上,握住男孩的手,无声流泪,正是国公夫人赵氏。
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儿生了重病,身为母亲,她担忧还来不及,哪里能提起兴致去围猎?
听到脚步声,赵氏擦了擦泪,回头,“你们来了。”
司菀往床上看了一眼,司序烧得脸通红,早已人事不省。
司清嘉摇摇欲坠,唇瓣开了又合,半晌才道:“听说明净师太擅长施针,医术比宫里的太医还要高明,若能把她请来,序哥儿说不定就有救了。”
赵氏苦笑摇头,当太医对序哥儿的病症束手无策时,她便想到了明净师太。
可水月庵并不仰仗俗世香火,明净师太更是得道之人,从不与达官显贵交往,甚至连圣宠不衰徐贵妃的母亲,也难与明净师太见上一面。
跟徐家相比,他们秦国公府又算得了什么?
司清嘉咬住下唇,满眼坚决,“母亲,我愿试试。”
司清宁瞪大双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