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王爷,大事不好啦!那个沈真人带着一群信徒,在天王府前闹事!” 亲兵慌慌张张地冲进屋子,脚步踉跄,差点摔倒。他的声音因焦急而微微颤抖,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,浸湿了领口。
“可知是何原由?” 赖汉英神色一凛,猛地站起身,急切追问,眼神中满是警惕。
亲兵喘着粗气,语速飞快,话语里带着惊恐:“他们吵吵嚷嚷,小的也只听了个大概,好像是他们认定沈真人请来了天兵天将护佑,非要幼天王封沈真人为护国天师,还口出狂言,说只有沈真人才能带领天国走向最后的胜利!”
萧有和原本还在沉思战局,听到这话,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乌云,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怒气。他双手不自觉地攥紧椅子扶手,指节泛白,咬牙道:“这个沈真人,简直是无法无天、肆意妄为!都到了这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,他竟还在这儿搞这些歪门邪道,妄图借此邀功,蛊惑人心。他究竟打的什么主意?是想搅乱咱们的军心民心,让天国毁于一旦,还是想自己称帝,谋朝篡位?”
曾水源心急如焚,额头上布满汗珠,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,来回踱步:“王爷,您瞧这事儿,沈真人在城里的影响力与日俱增,要是不赶紧想个妥善办法处理,恐怕马上就要引发一场大祸,局面一旦失控,天京城内定会陷入一片混乱,咱们这么多年的心血都将付诸东流!”
我们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。
时间拉回到天保城失守前,在沈真人那阴森昏暗、弥漫着诡异气息的府中,跳动的烛火如鬼火般摇曳,映照着师徒二人的面庞。
这小徒弟姓陈,叫陈福生。是早年间拜入沈真人门下的弟子,沈真人见其为人机灵,平日里鞍前马后侍奉自己十分尽心,所以将其带在身边倚为心腹之人。
此刻,小徒弟满脸谄媚,眼睛眯成一条缝,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,几乎贴到沈真人身上,低声说道:“师父,这太平天国可是日薄西山了,请恕弟子直言,我们可不能再呆在这里了。” 沈真人原也觉得太平天国很有前途,自己在这里或可得到更尊贵的封赏,哪知道这太平军说败就一败涂地了。当下他眉头轻皱,心中五味杂陈,对这徒弟的话不置可否。
见沈真人这个样子,这陈福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