雕花穹顶垂下金丝幔帐,几日后的古宅大殿内,本该属于暗渊的鎏金王座上,此刻端坐着冥渊。他身披暗渊的玄色锦袍,慵懒倚在铺着狐裘的王座扶手上,周身萦绕着与这权势之地格格不入的矜贵。
暗渊单膝跪地,双手捧着一束用灵力凝成的幽蓝花束,面具下的猩红眼眸满是虔诚与温柔。他小心翼翼将花束呈上,声音带着讨好:“阿渊,看看喜欢吗?”
冥渊漫不经心地接过,指尖随意拨弄着花瓣,眸光冷淡:“不好看。”话音刚落,手腕轻扬,花束便被随意抛在地上,幽蓝花瓣如星屑般散落。
整个大殿瞬间陷入死寂,数十名黑衣侍卫僵立原地,连呼吸都几乎停滞。他们死死盯着暗渊周身翻涌的魔气,生怕这位喜怒无常的主子突然爆发。然而预想中的暴怒并未降临,暗渊反而抬手轻轻抚上冥渊的手背,声音低沉又宠溺:“是我笨手笨脚,明日定给你寻来更好的。”
“挑了我不喜欢的东西,我现在很生气。”冥渊垂眸把玩着袖口金线,漫不经心的语气里带着三分冷意。他指尖摩挲过王座扶手的龙纹,在寂静中划出细碎声响,像是刻意敲打着暗渊的神经。
暗渊浑身魔气剧烈翻涌,面具下的猩红目光瞬间扫过满地狼藉的花瓣,又在触及冥渊紧绷的下颌线时骤然柔化。他单膝跪得更近些,几乎将人圈在王座阴影里:“阿渊别气,是我错了。”黑袍扫过地面,卷走散落的残花,骨节分明的手却轻轻攀上对方膝头,“要罚我跪上三日三夜,还是亲手剜下冒犯你的眼睛?”
殿外寒风呼啸,将侍卫们冻僵的呼吸声都掩盖住。众人屏息看到暗渊将头埋入冥渊膝间,黑袍下的脊背弯成谦卑的弧度时又瞬间低下了头,殿内的侍卫大气都不敢出,死死盯着地面,生怕一个眼神不对就成了暗渊迁怒的对象。暗渊忽然转身,周身魔气四溢:“还愣着干什么?把宝库所有东西都搬来,阿渊不喜欢,你们都别想活!”侍卫们如蒙大赦,飞也似的退下执行命令,只留暗渊又小心翼翼地凑到冥渊身边,低声哄着:“阿渊消消气,我这就把最好的都给你寻来……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冥渊勾起唇角,指尖划过暗渊垂落的发梢,看着对方紧绷的脊背瞬间放松下来。他漫不经心地转着鎏金护甲,余光扫过殿外侍卫们扛着檀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