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么好商量的,分家那天你也在,我家分了10斤小麦,10斤玉米面,几双筷子几双碗,还有欠大队的200块钱,你说我爹还要一个月要10块钱养老钱,这是给他养老吗?分明是想让我养老叶家全家。”
“不,爸,不是你养老叶家全家,我爷爷的意思是想让我养,你一年到头能赚多少钱我爷爷还不知道吗?他这是一直盯着我卖皮子的那点钱。”
叶景川今天下午还想上山撤笼子,可没时间在这里跟叶老头扯皮,直接把话挑明了说。
他站起身来把裤腿一撸,露出小腿上一道犹如蜈蚣一般狰狞疤痕,看向在场的所有人说道,“这道疤是前两年我去山上套黄鼠狼时,不小心从山上滚下来磕的,当时伤口有多深坤叔应记得。”
坐在叶景川对面的大队赤脚医生叶前坤微微点头,“肉都翻出来了,当时我给缝了30多针。”
“我都伤成这样了,不管我爸怎么求我爷爷,他都一分钱没给我,是坤叔心善让我欠着吃药打针的钱,我这才捡回一条命来。”
“我爷爷都对我这样了,我就想问问在场的各位叔伯,我拿命换来卖皮子的钱是不是要给我爷爷。”
在场的几人全都沉默了,年轻一辈不知道其中缘由,但在场的老一辈人多少还是知道叶景川身世的,他们面面相觑,最终没一个人接话。
叶厚德听着叶景川的这些控诉终于坐不住了。
“家里穷的都揭不开锅了,你让我从哪里弄钱给你看病,景川你不应该记恨爷爷,要恨你就恨自己命不好。”
“是吗?如果我没记错的话,我受伤之后没几天叶贵年感冒,只咳嗽几声你就带着他往医疗室跑,还给他买罐头吃。”
既然已经撕破脸叶景川不再给叶厚德留任何情面,什么家丑不可外扬,那都是屁话,今天当着所有人的面,他就让大队里的人都听听,他叶厚德和丁春花到底是怎么苛待他们家的来。
“爷爷,你在外面口口声声说家里几个孙子,孙女一视同仁,你们都喜欢,你扪心自问真是这样吗?从小你和奶奶就不喜欢我,动不动就叫我扫把星,小时候每天早晨我是第一个起床干活,几个弟弟在外面玩时,我已经去山上捡木柴了。”
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