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发病倒推到他开荤,这期间接触的所有人,男男女女甚至被他虐杀的猫猫狗狗,都开始怀疑。
他让何天去检查,结果当然是健康的。
他看何天的眼神复杂。
庆幸不多,羡慕和不甘情绪更为浓烈。
他开始在城中村转悠,把每个电线杆上贴的治疗梅毒的小广告都抄下来,挨个打电话过去。
城中村红灯区很多,得病的人也很多,他每天出去转悠,在城中村诊所门口就结识了不少病友。
何天知道这是突然得病的人必经之路,先让他去折腾。
等到最后发现徒劳无功的时候,就要开始崩溃惧怕。
何天好几次听到他把自己关在屋里哭。
怕他想不开,何天把婆婆叫过来,告知房正利的情况。
房母就是个草药迷,钢镚一样蹦过来,拉着房正利要回老家。
“咱们村有个出马仙,解放前就会治这种病,一副药就管,她虽然死了,但是她侄儿学了她的手艺,你跟我回去给他看看,肯定能给你看好了。”
房正利很快被房母带走。
何天把家里全部消毒清理一遍,房正利的衣服都被她送到老家去了,女儿要回来了,她也可以出去找工作了。
房正利这两个月,猪饲料吃着,毒裤衩穿着,喝酒还赌钱,很快身体就像气球一样胖起来,但是内里仿佛被掏空,反应迟钝,抵抗力还差。
虽然在老家没有放弃过治疗,每天泡在黑乎乎的药汁里,毒疮还是让他浑身溃烂。
幸好村里留守的多是年纪大的,没什么见识,没有人指指点点,不然他早就崩溃了。
何天又去超市找了个推销员的工作,除了一千多块钱底薪,还有卖东西的提成。
年轻人只要愿意踏实上班,其实不管做什么都能攒点钱的。
何天有固定住房,物欲不高,对吃穿都没有要求,房蕾也是,能安静的生活已经比之前好太多了。
何天还花钱送她去了小型补习班,稍微提前学一些,又给她点零花钱,不想在家,就可以出去买个冷饮,去图书馆或者奶茶店写作业。
何天会固定每月回去看望房正利一次,把自己的生活情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