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是人家要四大件,还要独立住房,想跟我借三百块钱,二哥小弟还有三个姐姐家都答应借了。”
张来利听到这话一骨碌爬起来。
“当家的,咱可没有那么多钱,耀祖还要读书,我这工作刚转正没几年,养老钱月月给,咱们也刚把房子买断以后耀祖还要娶媳妇,万一要下乡……”
“行了!我知道,我都知道,我妈来跟我借,其他兄弟姐妹都借了,我能说不吗?而且又不是不还,听说女方家爸爸和爷爷都是市委的,要是成了,以后咱耀祖的事还不就人家一句话?”
张来利不吭声了。
何光荣又说。
“而且你说的这些都还早呢,耀宗这事儿可到眼前了,哪头轻哪头重,你不会不知道吧?”
道理讲完还是画大饼。
“咱家这一代,说实话,没几个有大出息的,就别说干部了,坐办公室的就一个,其他都是工人,要是能找个好亲家,以后说不得咱耀祖还能更上一层,你不想儿子当干部穿皮鞋啊?”
张来利想到那画面,骨头都轻了。
“那行,听你的,等你休息天,我找个由头把那死丫头打一顿,收拾服帖了,再趁机找个能出高彩礼的人家,把她赶紧嫁出去。”
“嗯,孩子就在那,扑腾不到哪里去,你明天先去找老姚婆子打听打听人家,我跟你说,找婆家,还得细水长流,赵大坤那个就不怎么样。”
张来利喜滋滋的应下。
“嗯,听你的。”
何光荣的虚荣心一下子得到满足,乐呵呵的拍着张来利。
何天躺在小隔间里,搓搓手指头,开始盘算起自己的终身大事。
在这种社会,不结婚就是全社会的公敌,但是有一点好处,可以扯虎皮做大旗,婚姻自由,男女平等,比过去任何时代都管用。
白天,何天把自己的择偶标准都写下来。
首先是年龄,何天自己不大,但是她不能找个跟自己差不多的,太嫩。
其次是家庭,何家就是个畸形到轻微变态的家庭,不能找个正常的,必然要个厉害的,所以婆婆得强势。
大姐的待遇,但凡婆婆是个强势的,来找何光荣两口子闹一场,大姐也不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