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在自己藏钱的墙洞里挖出一些金银细软,又在下人房找出几十个大洋,两套换洗衣服,一个破瓢一个水囊。
装了一兜子烤糊的红薯和土豆,何天扎了包袱在身上,开始往西走。
何天不敢光明正大走官道,又不敢远离官道怕迷路,只能在道边林间地头艰难的行走。
何天家祖上是走镖的,不管男女都要学些拳脚功夫,强身健体之外还能防身。
可惜了淹死的都是会水的,何天爷爷叔伯父亲都死在外面,家里没人了,还有几个堂兄在外讨生活,因为何天是女娃子,想着再养几年可以嫁人了,才托付给常荣镇的叔爷爷家。
覆巢之下无完卵,常荣镇也沦陷了,叔爷爷家死的死散的散,何天又成了一个人。
好在多年练武打下的底子,长途远足不在话下。
不过何天还是在第三天捡到一头倔驴刚好代步。
因为脑袋被困在树杈子里,倔驴就跟树杈子杠上了,也不知道站在荒野里多久,嘴角都起白沫子了,其实它只要后退一步就能挣脱,偏它就要往前,跟树杈子死磕。
这就便宜何天了。
“大兄弟,你要是配合,就让你当我的坐骑,容你多活两天,要是你不配合,就让你当我的晚饭,最终魂归大地。”
好在倔驴也怕棍子,照着鼻子抽两棍,这厮终于知道退了。
何天把它牵到河边,一人一驴,吃吃喝喝歇歇脚,继续赶路。
再走两天,眼瞅前面就是一线天的地形了。
这里的一线天是走镖人惯用的说法,就是两边都是山的山路突然出现一个连续拐弯,在两个拐弯里面这一段,遇到山匪的可能性就很大。
到时候敌人在暗处,自己在明处,无论冷箭还是火枪,何天都是送人头的那位。
看着路上还没有完全被风化变形的马蹄印迹,何天摸摸后腰的匣子枪,毅然决定先打草惊蛇,看看情况。
看着两条山路上的痕迹,其中一条路上光秃秃,一看就常年被人踩过,何天把倔驴藏在山下树丛里,沿着山路的痕迹,在距离小路不远的地方小心翼翼试探着向前。
这片山很大,另一边连着另一座城市,山林里鸟叫声都没有,天干物燥,草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