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了婉怡,我连这间会所的大门都进不来,更遑论与他们谈天说地饮酒作乐。
婉怡被朋友叫走去打斯洛克。
她前脚一走,围在我身边的人立刻就散去。
我也不觉得难过,因为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种情况,敷衍了一晚上,脸都要笑僵了,正好乐得轻松。
正用手机恶补我过去的英勇事迹呢,有电话打进来,是沈静亭。
屋里有音乐声,还有谈笑声,很吵,我便转着轮椅,到外面的露台去接。
“喂,沈总,这个时候打来,有什么事吗?”
“没事。”
沈静亭儒雅低沉的声音,自电话那头传来。
“你是否在金宝利?”
我“嗯”了一声,有一点好奇:“你怎么知道?”
沈静亭低笑:“因为我会未卜先知。其实,我的真实身份是个神算子,上通天文下知地理。”
这个玩笑很好笑,我绷了一晚上的神经松弛下来。
我笑起来。
沈静亭这才解释:“我今晚刚好在这边谈点事情,停车的时候看到了婉怡小姐的车,就猜想你可能会在这里。”
原来如此。
八月的夜风燥热。
我噙着嘴角:“婉怡担心我天天待在家里太闷了,就带我出来玩了。”
沈静亭说:“那玩得开心。”
我怔了一下,一窗之隔的里面很热闹,婉怡很开心,她的笑声很张扬。
我轻声:“你也是。”
这通电话没打太长,不足两分钟就结束了。
挂了电话没多久,婉怡出来寻我:“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,不嫌热?走,陪我去玩牌。”
我本就不擅长棋牌类的游戏,如今脑子又有点不好使,就不太想玩。
可婉怡兴致很高,直接把我推到牌桌前,推了一叠筹码到我的面前。
“怕什么,输了算我的。”
婉怡很豪气。
我看着筹码,轻叹。
我许久不曾摸过牌,连规则都差点搞不清楚,出牌的时候更是慢吞吞。
下家不满了,指节叩着桌面,催促:“许宁心,你能不能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