婉怡往我嘴里塞了一块苹果,“你对他也没有印象了吗?”
我在有限的记忆里搜寻了一下,摇头。
“不记得了。”
婉怡也没多提他:“不记得就算了,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。”
我在医院住了一周——
婉怡给我买了手机,办理了电话卡,并教我如何使用。
在手机的帮助下,我重新建立起了对时间的概念,知道七天是一周,十二个月是一年,也知道了芒果的颜色是黄色,天空的颜色是蓝色。
出院这天,是八月三号,气温很高。
婉怡给我办理了出院手续后,便推着轮椅,带我去搭乘电梯。
在医院门口,我看到了赵挽江。
我算了一下时间,我们有八天没见了。
这八天里,因为有婉怡的陪伴,我过得很轻松快乐。
但赵挽江好像过得不太好,面色很憔悴,身上的衣服也皱皱巴巴的。
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,我清楚地看到他的身体动了一下,应该是想过来抱我。
自我昏迷醒来,到八天之前,他几乎每一天都会拥抱我与亲吻我。
可如今,曾经那样亲密的我们,只能隔着保镖,遥遥对视。
以婉怡提起他时,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,我觉得应该很恨他的,毕竟他对我做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事情。
可此时此刻,我看着他时,我心中没有任何感觉。
没有恨,也没有爱。
也没有刚从昏迷中醒来时,对他的喜欢和依赖。
他对我而言,就像是一个陌生人。
其实这几天,在婉怡的帮忙下,我已经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情,可我就是没想起有关于他的任何点滴。
我对他的印象,始终停留在昏迷醒来后的这段时间里。
我想不起来我是怎样受伤的,也想不起来他都对我做过什么,更想不起来我爱他时的甜蜜与酸涩。
哪怕是看着我们的结婚照,看着他在拍卖会上为我一掷千金,我也唤不醒跟他有关的任何记忆。
他在我心里,彻底成了一个陌生人。
可我们明明还是夫妻。
这真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