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婚姻存续期,那么这间公司就属于你们的夫妻共同财产。”
“根据现行的《婚姻法》相关条例,你有权利主张分割他手中至少一半的股权。”
“如果你有他对婚姻不忠的证据,还可以主张分割更多,甚至要求他净身出户。”
“那郑律师,一切就都拜托给你了。”
告别郑律师后,我乘电梯下楼,站在大厦门口,看着车水马龙,与天边的余晖,我心中竟有一丝惆怅。
我这一辈子,没什么建树,一步步走到今天,还能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,全靠命好。
哪怕沦落到迷岛那种地方去卖笑,也有一个沈静亭从天而降,拉我出泥潭。
可有时候,命太好,也是一种罪过。
如果我的父亲不是许靖远,如果我们许家只是一个小门小户,那赵挽江应该就不会费尽心思地接近我、跟我结婚了。
那这样一来的话,我父亲也就不会死了,我母亲也就不会疯了,我也就不会家破人亡了。
命运啊,真是一个无情的刽子手,对谁都残忍,给谁都不留余地。
晚上,赵挽江回来。
他知道我白天去了哪里,去见了谁,为的什么事情。
但他没有过问一个字,脸色平静。
吃饭的时候,也跟之前一样,给我剔鱼肉里的刺,吹凉滚烫的汤。
平心而论,抛开我们之间的那些恩怨情仇不提,自我回到他身边后的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,除了一开始他不太像个人以外,大多数时间里,他待我还是很不错的,算是个合格的丈夫。
可问题是,我无法抛开我们之间的恩怨情仇,就像当初的他,在面对我满腔满心的倾慕之情时,也无法抛开他与我父亲之间的恩怨情仇。
从这一点上来看,我们堪称绝配,因为在我们心中,爱情都只是人生的一部分,不是我们人生的全部。
所以冥冥之中早已注定,我们两个不会有好的结果。
赵挽江不问,我也不提。
我们都心知肚明,这段充满了欺骗与算计的婚姻,烂尾是它必然的结局。
赵挽江到底还在坚持什么,我懒得去深究,也与我无关。
郑律师帮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