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时候我还未出生,腾辉建材起步也才几年。
头版头条的标题上,赫然几个大字——腾辉建材涉嫌偷税漏税,财务经理投案自首。
而标题下方的正文中,“赵承安”这个名字出现数次。
粗略地扫了一遍后,我皱眉问:“他监守自盗,跟我父亲有什么关系?”
沈静亭耐心跟我解释:“据我推测,腾辉建材偷税漏税这件事,赵承安很有可能是在你父亲的授意下做的。”
“不可能!”我立刻否认,“我父亲做生意一向很规矩,不可能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。”
沈静亭缓和了一下语速:“许小姐,我理解你的心情,但一般情况下,一个企业漏报税务这种事情,单靠财务经理一个人,是无法完成的。”
“即便是赵承安有手眼通天的本事,但他也无法瞒过你父亲。”
我还是无法接受:“不可能!”
我的父亲,在我心中,是比英雄还要光明伟岸的人,他绝不可能做这种事情,更不可能推赵承安出去顶罪。
“别激动,许小姐。”
沈静亭将我面前的空杯蓄满茶水:“先喝口茶,冷静一下。”
“其实这种事情是很常见的。而且,这种事情毕竟涉及到犯罪,当事人都很清楚,事发之后肯定是无法逃脱牢狱之灾的,那个赵承安如果不愿意的话,你父亲也强迫不来他。”
“他既然愿意做,那必然是从你父亲那里得到了不少好处。”
“既然得到了好处,那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了,赵承安也怪不了谁。”
沈静亭这个说法,让我心里好受了一点点,但我还是很疑惑:“这件事之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?”
不然,这种你情我愿的交易,赵挽江凭什么找我们许家报仇。
我一顿,忽然想起来赵挽江是孤儿这件事,忙问:“赵承安的死也跟我父亲有关?”
“没有。”沈静亭语气平缓地说,“赵承安入狱后不到一年,突发心肌炎,送去医院后抢救无效死亡,跟你父亲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我听后,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随即,我皱眉说:“既然如此,那赵挽江更没道理找我们许家报仇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