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年多没见,赵挽江还是跟以前一样,风度翩翩英俊潇洒。
与我情绪翻涌如潮相比,赵挽江看我的眼神很冷淡,仿佛我是个陌生人,我们不曾在一张床上睡过三年。
而且,一出声,就尽显上位者的傲慢与冷漠。
“你怎么会在那种地方上班?”
这话问得可真是稀奇。
“我母亲疯了,一个月的医药费要十几万,我一没脑子二没技术,不去那种地方赚钱,难道等着老天爷给我砸馅饼儿吗?”
赵挽江轻轻皱眉:“你缺钱,怎么没来找我?”
我怎么可能没去找过他?
在我们离婚后的第二个月,医院催促我交医药费,可我已经弹尽粮绝,走投无路之下,我去他公司找他,希望他可以借我一点钱,给我母亲交医药费。
可我去了之后,连大门都没有进去,就被保安当成狗一样的赶了出来,还大骂我:“哪来的骗子,竟敢冒充我们老板娘,再不走,我就报警抓你。”
我明明就是他们口中的老板娘,他们却说我冒充我自己,你说,这多可笑啊。
含着眼泪,我逞强地勾了一下唇角。
“赵总,有事说事吧,上了一晚上的班,我累了,想回家睡觉了。”
赵挽江眸光微闪,淡淡的:“你换份工作吧,别再去那种地方上班了。”
我一听,乐了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“为什么?”
“怕被其他人看到了,丢你的人吗?”
“可你刚刚不是对那位沈总说,我不是你太太,你太太在瑞士养病吗?”
“那你还怕什么呢?”
“大不了下次我再被人认出来的时候,你就跟今天一样,说是他们认错人了!”
赵挽江吸了一下气,一副忍耐我的表情。
“许宁心,你别不识好歹。”
“那种地方藏污纳垢龙蛇混杂,哪个正经女人会去那里工作?”
我难道不知道那种地方龙蛇混杂吗?
我难道不想当个正经女人,做一份体面的工作,赚一份干净的钱吗?
我难道想为了多卖出去一瓶酒,对着那些男人卖弄风骚,忍受他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