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节虽然也没听说过,但因为受刑的人是他,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,他就下意识的感觉不妙,浑身起鸡皮疙瘩。
这一剥皮,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从菜市口回来。
涂节目露凶光,朝着胡惟庸看去:“丞……”
“陛下!涂中丞贪污受贿,残害百姓,这样的人光是扒皮,简直是便宜了他,就应该将他凌迟处死!”
胡惟庸不给涂节说话的机会,朝着跪在涂节旁边的陈宁使眼色。
“身为百官之首,臣也有失职之处,臣真想亲手处置了涂节,给天下官员做个警示。”
陈宁你还愣着干什么?
难道要等涂节死之前把大家都给拱出来吗?
陈宁看到胡惟庸眼中的杀机,又看了眼守在涂节身边的毛骧,他握紧了拳头,低下了脑袋。
让他在毛骧的眼皮子底下把涂节当众杀了?
就算是事后胡丞相能给他找补,说是他一时气愤动的手,免除他的死罪,还能落下一个好名声,但这不符合他文臣的形象,一定让陛下怀疑他的用心。
他可不像胡党里的其他臣子一样有着强大的背景与靠山,陛下一旦疑心把他抓起来吊打一顿,他还有活路吗?
所以陈宁选择了假装没看见,逃避虽然可耻,但能保命!
“该死的陈宁!”
胡惟庸气得直磨牙,在心里把陈宁家的女性亲戚问候了一个遍,又看向了离着涂节较近的费聚。
文臣打不过毛骧,你们武将难道还没有用武之地吗?
上啊!
再不上,难道要把涂节把一起发瘟疫财的人全供出来吗?
费聚面对着胡惟庸的暗示,困惑地眨了眨眼睛。
“……”
胡惟庸险些忘记了,这是一个长得还行,武功还行但脑子里都是草的草包!
不然,也不会成为第一个投靠他的武将功勋。
费聚不行,那么就……
没等胡惟庸的眼神落在别人的身上,涂节先沉不住气,嚷嚷了起来。
“平凉侯,你知道我素日里是什么人,陛下一定是误会了我,你快替我向陛下求情啊!”
“我?替你求情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