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阴险小人,哪怕出了温州半个官场通敌的大案子,依旧能够推出吕本,自己全身而退。
朱标倒想知道,要是让胡惟庸知道,吕家人手里掌握着两人勾结的证据,会不会后悔派人去刑狱给吕本塞金子。
“这……”
朱标明亮的双眼,黯淡了下去。
看来这滑不溜手的胡惟庸,靠他是抓不住了。
“继续。”
虽然抓不住胡惟庸,但借机肃清一下朝堂。
也不算白来。
……
吕夫人自知东窗事发,和吕本一样畏罪自尽。
而吕家众人为求降罪告发与吕本关系密切官员的事,在有心人的操作下,宣扬得京城人人皆知。
百姓们今晚茶余饭后的谈资,又多了一条。
“你们猜,下次上早朝的时候,陛下会砍掉多少人的脑袋?”
“听说从吕家抬出来的金银珠宝,价值百万两呢,那吕本就是普通读书人出身,他这几年的工夫积攒了这么多家业,给他送钱的,收他钱的,指定老鼻子了!”
“哪里是百万两,你没算上他给那两房侧室置办的宅院还有现银,光是那两处就有百万两呢!”
京城百姓,除了听说过几个名声显赫的大官,对别的官员姓甚名谁都不清楚。
比起猜测那些听都没听过的官员,有哪个会落马,他们更愿意聊一些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。
而官员之间交往,也不可能告诉同僚,自己贪了有多少。
一时间,不少官吏专门跑到民间去打听,看看吕本的罪到底有多大,一些与吕本交好,但没有金钱往来的,可以视情况决定,下次上早朝的时候,是先启奏陛下,还是先跪地认错。
与那些只是交好但没有金钱交易的官吏不同。
像陈宁等人,在吕本被收监时,一晚上没睡,派了心腹手下去了胡府五趟。
“丞相大人说没事,让我不用担心?”
就在陈宁觉得惴惴不安,准备亲自跑第六趟时。
吕本在刑狱里吞金自尽的消息传开了,兴奋得他叫了两房新纳的小妾给他熬安神汤,请假在家没去御史台,准备好好地睡上它个醉生梦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