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要学武,就得有自保的能力。
“标儿,等年假休完,咱就让徐达接着教你武功,你每日除了站半个时辰的桩,再腾出半个时辰学功夫。”
“可是父皇,这样一来,儿臣批阅奏折的时辰就少了。”
不是朱标不想放权,实在是父皇处理政务太用心,而之前的丞相李善长……一言难尽。
如今父皇提拔了胡惟庸当丞相,官员懒政的情况只会变得更加严重,父皇的重点又放在军队上面,各地方送上来的奏疏他不及时批阅的话,只怕会误事。
朱元璋如今想开了,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。
“少了就少了,你没空批咱来批,地方来的奏折分轻重缓急的事,就交给胡惟庸去处理,要是他办砸了,哼哼。”
他生怕朱标想不开还要拒绝,耐着性子补充了一句。
“最近胡惟庸忙着和老先生较劲,他不眠不休也要当一个好丞相,你要拦着他,他说不定还要抱怨你,不给他表现的机会,你最近就专门盯着改丧制这件事就行。”
说起改丧制,朱标想到吕本上表的奏疏里,有这么一条。
子为其母,庶子为其母,皆斩衰(cui)三年;
意思是母亲死了,儿子要穿着用最粗的生麻布制成的丧服守孝三年,以表哀思。
对于这一点,朱标觉得能够接受,可紧跟着奏疏的下半段就是:嫡子、庶子为庶母,皆齐衰杖期!
举个例子,宫里贵妃死了,身为皇太子的他,得给贵妃披麻戴孝,拄着拐杖表示守孝一年。
大明以孝治国不假,可这种守丧制度,严重混淆了嫡庶有别,这样会让那些侧室小妾生出不该有的心思,不利于家庭安稳。
偏偏那吕本以去年死的孙贵妃无子为由,陈情说孙氏无后,没有为其守孝,当时父皇也确实为此感到痛心。
朱标将心一横:“既然父皇让我主修丧制,那么此事便由我说了算了?”
“行,反正你读得书比咱的多,在这方面思虑一定比咱周全,咱只管最后盖个章就行。”
父子俩人各取所需,这件事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。
唯有朱雄英,见老朱这个甩手掌柜当得这么轻巧,他表面上撅着嘴直哼哼,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