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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强子,你留在车里待命,我估摸着有三四个时辰准回来。”
赵局说完,拉开车门,第一个下了车。望着被冰雪覆盖的森林,顿时感慨万千:
“想当年打游击的时候,没少钻老林子。饿了吃硬饼子,渴了喝雪水。
没吃的时候,就打野味。那个时候不敢生火,怕吸引来鬼子,只好生吃。
现在想想,仿佛就是昨天发生的事呀!”
说完,大靴子踩着厚厚的积雪,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。
李跃民紧随其后,柱子和赵老憨走在后面。
开始的时候,雪不深,赵局长走得悠闲且兴趣盎然。
越往里走,雪越深,逐渐没过了膝盖。
大晌午头的,本该是艳阳高照,老林子里却阴冷得很,气温也变得越来越低。
李跃民看着雪地上并没有散乱的足迹,立即觉得不对劲,就问赵大憨:
“大伯,你确定没走错路?”
“那个黑瞎子仓是我家大憨发现的,我记得走的就是这条路。”
赵老憨因为头上脸上都有伤,怕冻坏了,整个人围得严严实实,只露出一双眼睛。
“大伯,虽说这片林子我不太熟悉,但从地上的雪印看出,咱可能真的走错路了。”
柱子笃定地说道。
“不能啊,我记得没错。要不咱再往前走走,或许拐过这个山坳就到了。”
作为一个常年在山里打猎的老猎人,按理说赵老憨是不应该带错路的。
一来是因为这个熊瞎子仓是他儿子发现的,他不熟悉也在情理之中。
二来是刚经历过丧子之痛的打击,精神可能有些恍惚。
李跃民刚和这片老林子打交道没几天,柱子虽然整日在山里转,但这片林子毕竟不是自己所熟悉的。
因此上,两个人都没有发言权。只能听赵老憨的。
赵老憨的这句话让他弟,之前还情绪亢奋的赵局彻底没电了。
进山的时候,他只穿了一件普通的夹棉袄,头和手上也仅带了毛线织的帽子和手套。
这东西在零下三十几度的林子里根本起不到御寒的作用,加上体力严重透支,很快便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