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跃民拿起那条鞭一看,整体精铁打制,鞭体柔软,重约一斤二两,长一米四。
黑亮中泛着道道寒光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出自老手艺人。
不由啧啧赞道:
“我爷啥手艺我没见到,您老这功夫我可是领教了。”
胡矬子得了夸赞,胡子翘得老高,又指着一堆东西说道:
“你要的诸葛连弩我还得琢磨琢磨,毕竟打这玩意还是头一磨。
不过箭簇按你的要求,打了一百支。一看还剩点料,打啥也不够。索性都给你用了。”
“还是胡爷爷疼我,您老费折磨大劲,我都不晓得咋谢您。
多给钱您又不要,就给您背来一条犴子腿,够您老解一阵子馋了。”
胡矬子一听有肉吃,老脸顿时笑成了一朵花:
“想我一辈子无儿无女,老来倒是得了你爷爷的好,白捡了个大孙子,不枉此生,不枉此生了!”
“胡爷爷,我还赶着进山,等回来陪您喝酒。”
李跃民把十三节鞭在腰间缠好,把东西装到自己缝制的帆布袋子中,背在身后,迈大步往大队部走去。
柱子已经先他到了,身后背着竹筐,手里还拿着两根榆木杆。杆子前头绑了一把侵刀。
侵刀原本是用于屠宰牲畜的,状似柳叶,长而尖利的,一面有刃,薄且锋利。
赵局长早已等得不耐烦,双手抱肩,在大吉普子周围转来转去。
一看李跃民和柱子来了,紧忙招呼二人赶快上车。
“等等,赵局,我还要拿点东西。”
李跃民打量了一眼赵局,转身进了大队部,和张万山耳语了几句。
张万山一听,点点头,摘下棉帽子,又脱下里面的狗皮坎肩,塞到他的背囊中。
又出去找车把式借了一双大手焖子,一并递给了李跃民。
等李跃民出来的时候,明显看到赵局长阴沉的脸,显然是不高兴了。
“强子,开车,直奔上坎沟方向。”
贺强得了命令,一脚油门下去,吉普车四个大轮子飞快转动起来,碾压着雪辙扬长而去。
大约过了不到一个时辰的光景,前面已经没有路可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