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泛起水光,\"现在我毒解了,往后能接更多诊金,以后啊,定能让你顿顿有好酒。\"
他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冰凉的酒壶,眸光变得坚定:\"等找到了师兄,我定要去那最有名的酒坊,买上几大坛价值千两的屠苏酒。到时候咱们师徒三人,不醉不归。\"话音落下,山间唯有松涛阵阵,仿佛是漆木山含笑的回应。
山间碎石路上忽然荡开一串清脆的铃响。只见一座流光溢彩的马车缓缓驶入视野,小八炸着毛从鎏金楼梯下窜上来,直勾勾盯着正倚在雕花窗边的棠绾。它四爪扒着软榻边缘,声音都带着颤:“小棠,你咋把顾裴厉用来拉马车啊?你可真是……”猫爪猛地指向车辕方向,“你让一个皇帝去给你拉马车?你咋想的啊?”
棠绾正慢条斯理地往茶盏里撒着玫瑰花瓣,闻言动作一顿,抬眼看向小八,唇角勾起抹促狭的笑:“怎么,看到老熟人吓到了?”她伸手捞过炸毛的小八,“不过是用他模样做的傀儡罢了。当初被他压着我那么久,如今做个傀儡使唤使唤,也算报仇了。”
小八盯着车辕处那道身影。只见“顾裴厉”身姿笔挺如松,玄色劲装勾勒出熟悉的轮廓,剑眉星目间威严不改,只是那双本该睥睨天下的眼睛空洞无神,机械地握着缰绳。想到曾经不可一世的帝王如今沦为车夫,小八忍不住“噗嗤”一声,猫尾卷住棠绾手腕,“你可真会折腾,也不怕他哪天‘活’过来找你算账?”
棠绾斜倚在金丝软榻上,望着车辕方向,“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?从前在他手底下,装成楚楚可怜的小白兔,巴巴地讨他施舍。现在倒好,他威风八面的帝王,不也得乖乖给我驾辕拉车?”她抬手比了个缰绳的手势,“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暴君,如今在我这儿当马夫,这也算帮那个世界的人出气了”。
她又从袖中摸出枚刻着繁复纹路的玉牌,轻轻晃了晃:“还有苏佑廷——那位算无遗策的谋臣,现在成了我的贴身小厮。”想到苏佑廷傀儡捧着铜盆伺候自己洗漱的模样,她笑得前俯后仰,“晨起递巾、晚间铺床,往日运筹帷幄的智囊,如今连我发间的步摇歪了都得紧张兮兮来调整!”
小八抖了抖身上的毛,眼中满是嫌弃。它从棠绾怀里挣脱出来,一蹦跳到旁边的榻几上,用爪子拍了拍身下的软垫道,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