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声念着,最后一笔重重按下,青石板"轰"地震了一下,一道金色光墙"唰"地升起,把灰雾挡在半米外。
苏绾绾看得入神,嘴里的橘子糖化了,甜津津的味道漫到喉咙里——原来崽崽画符不是玩过家家,是真的在保护她们。
灰雾里传来一声闷吼,雾气突然凝成一只巨手,"砰"地拍在光墙上。
光墙晃了晃,金粉簌簌往下掉。
喜崽崽的额头冒出细汗,小拳头攥得紧紧的——这是她第一次用金粉画防御符,师傅说过金粉是她的本命气,用多了会累,但现在她偷偷看了眼缩在她身边的苏绾绾,又看了眼手机快没电的苏轻舟,咬了咬舌尖,疼得眼眶发红——不能输。
"轻舟重孙,快打给砚之!“她突然喊,”就说就说一休禅师用邪术害人!"
苏轻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攥着手机,手指在通讯录里快速滑动。
电话刚接通,他就吼起来:“爸!我们在紫藤架后面,有邪祟袭击!
喜崽崽在画符,需要支援!”电话那头传来苏砚之轮椅碾过地面的声音,还有急促的脚步声,“承霄已经带人过来了,你们撑住!"
话音刚落,灰雾里传来刺耳的尖笑:”苏家老东西?
他连自己都保不住!"雾气突然散开,露出里面穿着灰布僧袍的老和尚——正是一休禅师。
他的左眼肿得像颗紫葡萄,右脸有道焦黑的痕迹,正是上次喜崽崽画的雷火符烧的。"小娃娃,你以为这点把戏能困得住我?"他抬手掐了个诡谲的手印,紫藤架上的花串"噼里啪啦"掉下来,砸在光墙上,溅起一片火星。
喜崽崽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金粉在指尖变得稀薄。
她摸了摸兜里——橘子糖只剩最后一颗了。
她把糖纸剥开,塞进嘴里,甜丝丝的味道涌上来,金粉突然又变得明亮起来。"师傅说过,心诚则符灵。"她小声嘀咕,把最后一点金粉都融进符里,光墙"嗡"地一声,亮得人睁不开眼。
"咔嚓!"
是警笛声。
是汽车碾过碎石子路的声音。
是苏承霄喊“爸爸在后面,先救人”的声音。
一休禅师的脸色瞬间煞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