磕到了赵伯耕小腿儿上。
赵伯耕的怒气忍到了头。
他站起身,面色铁青的说,“娘,你撕了也没用,这册子既然有一份,就有无数份儿。你现在要做的,也不是发疯,而是把常氏的东西都还回去!”
屋内众人闻言,全都抬头看向赵伯耕。
他们想到了赵伯耕的来意,可赵伯耕真的将这意思挑明,他们又不能接受。
老夫人尤其是如此,她说,“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敢拿出来讹人,难道你娘我看着像个傻子?指望我照着着上边的东西还一份给常氏,你别做梦。”
老夫人眼中冒着汹汹火光,看一眼比她脸色还难看的长子,又看向好整以暇拄着下巴在看戏的赵灵姝。
她想找个软柿子捏,可长子此刻正在暴怒的边缘徘徊,赵灵姝更是龇着牙,眼冒凶光看着她。
老夫人毫不怀疑,若她真敢指着赵灵姝的鼻子骂,赵灵姝能直接给她这老脸几个耳光。
这个大丫头,心狠得很,她就是那养不熟的白眼狼,根本不记你一点恩。
她不仅敢打她,她还会告御状,更甚者,若今天的事情处理的不和她心意,她还有可能将这册子复印出千份万份来,满京城的百姓都送个遍,给他们增加点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心中转过这个念头,再看向赵灵姝此时老神在在的模样,老夫人突然心冷齿寒。
她没把握劝服赵灵姝,就是一向被她拿捏在掌中的长子,涉及到他的利益,她也没有一点把握说服他。
老夫人这才发现,这次就是个死局。
不管她相不相信,不管她愿不愿意,这次好像只有顺着那两人的心意走,不然,别说她这几十年的名声了,就连她的老二,说不定就连她的娘家洛府,都要被京城的权贵们看足笑话。
老夫人眼中的光突然就消失了。
她浑身脱力,一屁股委顿在地,眼睛一闭就想晕过去。
但在下一秒,赵灵姝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她自在的看着手里的银针。
那银针巴掌长,在满室的烛光映照下,放射出森寒的光芒。
赵灵姝的声音也幽幽的,像是从地府里传出来似的。
她说,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