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那面残破的旗帜在血色黄昏中倔强地舞动,像垂死之人的最后挣扎。
曹璟带着石苞回到临时营地时,士兵们正三三两两地围坐在篝火旁啃着干粮。见主帅归来,众人纷纷起身行礼,眼中满是疲惫与期待。
曹璟翻身下马,铠甲上的血迹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目。他随手将缰绳递给亲兵,沉声道:\"传石苞、王敢、赵滕、胡烈四人,速来议事。\"
不多时,四位将领匆匆赶来。石苞的铠甲上还带着未干的泥土,显然刚从城防巡视回来;王敢的右手缠着渗血的布条,那是白日里与鲜卑斥候遭遇时留下的伤;赵滕面色阴沉,腰间佩刀沾着新鲜的血迹;胡烈则满脸怒容,拳头捏得咯咯作响。
众人围着篝火坐定,跳动的火苗在他们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。曹璟注意到石苞的眉头始终紧锁,王敢不时揉搓着受伤的右手,赵滕的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,而胡烈则像个随时会爆发的火药桶。
\"诸位,\"曹璟率先打破沉默,声音沙哑却坚定,\"鲜卑大军压境,晋阳危在旦夕。城中尚有数万百姓,我等身为北军,当思破敌之策。\"
赵滕猛地一拍大腿:\"将军!末将以为当效仿淮阴侯背水一战!\"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,\"我们可将辎重大车围成屏障,将士们背靠车阵迎敌。置之死地而后生,必能激发士气!\"说着,他下意识摸了摸腰间佩刀,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。
王敢闻言立即摇头,包扎伤口的布条随着他的动作渗出血迹:\"赵兄此言差矣!\"他强忍疼痛,声音却异常清晰,\"古往今来,哪有带着妇孺老幼攻城的道理?我军兵力不过五百,其中还有半数是新募的壮丁。若贸然出击,非但救不了百姓,反而会\"
\"懦夫!\"胡烈突然暴喝一声,额头青筋暴起,\"难道要像缩头乌龟般躲在这里?老子宁愿战死,也不愿听百姓的惨叫声!\"他的拳头重重砸在地上,震得篝火火星四溅。
曹璟抬手示意众人安静。他注意到石苞始终沉默不语,便问道:\"石将军可有良策?\"
石苞缓缓抬头,火光映照下他的眼神格外深邃:\"鲜卑势大,正面硬拼无异以卵击石。\"他拾起一根树枝,在地上划出简易地形,\"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