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快步走到桌前,裴言澈的手掌虚虚按在她的后颈,像座无声的山。
林浩点击播放键的瞬间,老式监控的雪花噪点里,出现了温氏集团顶楼的走廊。
穿黑色风衣的男人背对着镜头,手里提着个银色密码箱——那是父亲从不离身的东西。
“当时所有人都以为是意外。”温梨初的声音发颤,屏幕里的男人突然转身,侧脸被监控拍得模糊,却能清晰看见他耳后那颗朱砂痣,“但他耳后的痣……和渡鸦上次撕下面具时,露出的位置一模一样。”
裴言澈的指节抵在她的发间,滚烫的温度透过发梢渗进来:“所以你坚持要亲自参与行动。”
“不是坚持。”温梨初转头看他,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,“是必须。我要看着他为所有事付出代价。”
李昊天突然举起左手,食指抵在唇上。
整间屋子的人瞬间屏息,只有电脑风扇的嗡鸣在作响。
三秒后,窗外传来收废品的吆喝声,李昊天松了口气:“暗桩的暗号。”
林浩擦了擦额角的汗,继续敲击键盘:“幽灵会的核心成员名单在这个压缩包里,我需要两小时解密……”
“先休息。”裴言澈打断他,伸手将温梨初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,“你从昨晚到现在没合过眼。”
温梨初想反驳,却触到他眼下的青黑。
他肩上的伤还在渗血,刚才爬梯子时肯定崩开了线。
她张了张嘴,最终点了点头。
卧室的门刚关上,裴言澈就拽着她抵在门板上。
他的呼吸扫过她的耳垂,带着点滚烫的颤抖:“刚才在车里,你说‘他输掉的从来都不只是一局游戏’……”
“是。”温梨初捧住他的脸,拇指轻轻擦过他唇角的血渍,“因为你早就赢了。从十四岁那年你替我挡下校园暴力的拳头开始,从二十岁你在我颁奖礼后台红着眼说‘这次换我等你’开始……”
裴言澈低头吻住她,带着点疼的力道。
他的手抚过她后颈那道几乎看不见的疤痕——那是三年前她为救他被歹徒划伤的。
“等解决完所有事……”
“先去领结婚证。”温梨初笑着替他说完,指尖勾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