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顾着我们。”
裴言澈的手臂收紧,几乎要把她揉进骨血里。
他闻到她发间熟悉的栀子花香,想起十四岁那年暴雨天,他蹲在温家后院的葡萄架下躲雨,是她举着伞跑过来,发梢滴着水给他点红痣:“等阿澈成大明星,要给我买最大的钻石。”后来他真成了顶流影帝,却在颁奖典礼上把奖杯捧给她,说:“最大的钻石,早就戴在我心上了。”
“睡会儿。”他吻她额头,把薄被往她肩上拉了拉,“两小时后我叫你。”
温梨初闭眼前最后看见的,是他坐在床头的侧影。
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,在他背上的伤口处镀了层银边。
他握着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,心跳声像擂鼓,一下一下,震得她眼眶发酸。
两小时后,闹钟在客厅响起。
李昊天正靠在窗边啃压缩饼干,见温梨初出来,指了指茶几上的保温桶:“局里同事送来的粥,趁热喝。”他的战术刀在指尖转了个花,“林浩那边有进展,幽灵会在城郊有个仓库,可能是最后的据点。”
林浩的眼睛熬得通红,电脑屏幕上跳动着密密麻麻的代码:“他们的通讯系统刚才有异常波动,应该是在集结人手。”他推了推滑下来的眼镜,“还有……温家那笔资金的持有人,是‘渡鸦’的私人账户。”
温梨初舀粥的手顿住。瓷勺撞在碗沿,发出清脆的响。
裴言澈从卧室出来,衬衫换了件干净的,后背的伤口重新包扎过,却还是能看出纱布下的深色痕迹。
他走到温梨初身边站定,像道无声的城墙:“什么时候行动?”
李昊天看了眼手表:“凌晨五点,天快亮的时候。”他把战术刀收回刀鞘,“幽灵会的人习惯在黑暗里搞鬼,但黎明前的黑暗,往往最适合——”
“叮——”
林浩的电脑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。
他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,屏幕上跳出一串血红色的警告:“他们定位到这里了!信号源就在三公里外——”
温梨初的手机几乎同时震动起来。
她点开消息,瞳孔骤缩——是段监控视频,画面里安全屋的铁门被人用液压钳撑开,几个戴黑头套的人正往里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