抖,指节白得近乎透明——那是疼的,她太清楚了,每次他旧伤发作时,就是这样的。
战斗结束得比想象中快。
当最后一个敌人捂着腿倒在地上时,林浩的平板突然发出\"叮\"的提示音。
他跌坐在地,额头的汗把刘海黏成一绺一绺的:\"他们的通讯彻底断了。\"
李昊天踹了脚最近的敌人,战术手电的光刺得对方眯起眼:\"头在哪儿?\"
敌人咬着牙不说话。
裴言澈走过去,鞋尖碾住对方受伤的脚踝。
男人疼得嘶叫,裴言澈却弯下腰,声音像浸在冰里:\"温小姐的命,你也敢碰?\"他扯下对方领口的项链,金属吊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——是幽灵会的标志,\"说据点位置,我让你死得痛快。\"
温梨初靠在岩石上,看着他的侧影。
风掀起他额前的碎发,露出眉骨处新添的擦伤,血已经凝了,像道暗红的疤。
她突然想起仓库里他挡在自己身前的模样,想起他说\"明天就去领证\"时,眼底的光比信号弹还亮。
\"城郊废弃化工厂。\"敌人终于开了口,声音带着哭腔,\"地下三层有密道\"
裴言澈直起腰,把枪插回腰间。
他转身看向温梨初时,眼神突然软下来,像雪落在春溪里:\"小初?\"
她张了张嘴,却什么都没说出来。
夜风卷着血腥气钻进鼻腔,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警笛声——是安全局的后援到了。
可她望着裴言澈后腰那片触目惊心的血,望着李昊天正在给张伟处理手臂的刀伤,望着林浩还在平板上快速操作的背影,突然觉得喉咙发紧。
他们赢了这一仗,可幽灵会的老巢还在那里,像头藏在阴影里的巨兽,正舔着伤口等待下一次撕咬。
温梨初摸了摸自己颈间的项链——那是裴言澈十八岁时送她的,刻着两人名字的缩写。
此刻金属贴着皮肤,凉得她指尖发颤。
\"走。\"裴言澈走过来,握住她的手。
他的掌心还是热的,带着血的腥甜,\"去医院处理伤口,然后\"他顿了顿,笑意在眼角漾开,\"去领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