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道口的霉味裹着泥土腥气直往鼻腔里钻,温梨初的战术刀尖刚触到台阶,后颈就被裴言澈的掌心罩住。
他的体温透过薄衬衫渗进来,像根定海神针:“我在前,你贴紧我后背。”
李昊天的战术手电扫过潮湿的砖墙,光斑在墙根处凝住——青灰色砖块上有道半指宽的划痕,边缘还沾着新鲜的铁锈。
“三天内有人用金属工具凿过。”他摸出战术笔在划痕旁做了标记,“幽灵会最近在扩建密道。”
温梨初的指节在刀柄上绷成白瓷色。
三个月前东南亚港口爆炸案的画面突然闪进脑海:火光里烧焦的集装箱,救援犬叼出的半截带徽章的袖扣——和红围巾女人臂章上的鹰头图腾一模一样。
她喉咙发紧,正要开口,裴言澈的后背突然僵了僵。
前方传来混着回音的低语,像石子投入深潭荡开的涟漪。
“中文。”裴言澈侧头,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垂,“两个,在左前方十米。”
李昊天的战术手电骤然熄灭。
黑暗里,温梨初听见自己心跳声震得耳膜发疼。
裴言澈的手从她后颈滑到腰际,带着她往右侧贴紧墙壁。
他的声音压得极低:“我和李队包抄,你等他们背对时突袭。”
“不行。”温梨初抓住他手腕,指甲几乎掐进他皮肤里,“你左膝旧伤没好。”
裴言澈的拇指摩挲她发颤的手背:“三秒内解决,否则李队会补位。”
黑暗中传来衣物摩擦声——是李昊天贴着另一侧墙移动。
温梨初屏息数到第七下,左侧传来皮鞋踩碎碎石的轻响。
她盯着逐渐清晰的两道黑影,直到其中一人转身点烟,火光映出半张棱角分明的脸。
“动手。”裴言澈的低喝像根银针刺破黑暗。
温梨初右腿旋起带起一阵风,侧踢精准撞在点烟男人的肘弯。
男人吃痛松手,打火机“啪嗒”掉在地上,照亮他腰间的格洛克手枪。
裴言澈已经欺身上前,手臂锁住另一人咽喉,膝盖顶在对方腘窝,听见清脆的“咔”声——是韧带断裂的声音。
“操!”被踢的男人去摸枪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