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廊柱停下,\"三十秒后我撞开西回廊外墙,你准备跳。\"
温梨初的手指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按上第三块砖。
暗门\"咔嗒\"一声弹开半寸,霉味更浓了,但她闻到了更清晰的汽油味——是越野车的尾气味,混着裴言澈常用的雪松香水。
她摸到腰间的干扰器,按下最后一档,走廊的应急灯瞬间全灭。
\"来了!\"
外墙被撞击的轰鸣比预想中早了五秒。
温梨初借着月光看见碎砖飞溅的轨迹,侧身滚出暗门时,正撞进一个带着硝烟味的怀抱。
裴言澈的光剑还在嗡鸣,他单手将她捞进副驾驶座,另一只手猛打方向盘。
越野车在碎石路上划出漂移的弧线,后视镜里,十几个举着电棍的警卫已经追出了古堡大门。
\"系安全带。\"裴言澈的喉结动了动,左手覆上她还在渗血的掌心,\"医疗包在脚边,先压着。\"
温梨初没接医疗包。
她转身看着车后紧追不舍的摩托车队,掏出袖扣里的定位器:\"他们启动了备用追踪,信号源在右后方第三辆摩托。\"
\"知道。\"裴言澈扯下自己的战术手套按在她伤口上,油门踩到底,越野车冲上斜坡时,后轮在地面擦出火星,\"李昊天在三公里外布了路障,韩立黑了他们的通讯——初初,看前面。\"
温梨初抬头,正看见前方山路上突然亮起一排警灯。
但那不是追兵,是李昊天的人举着荧光棒在打暗号。
越野车碾过减速带的瞬间,她听见身后传来剧烈的碰撞声——最后那辆摩托撞上了路障,火光在后视镜里炸开,像朵扭曲的烟花。
安全屋的灯是暖黄色的。
韩立守在门口,手里的热可可已经凉了,见他们下车,立刻扑过来接过温梨初:\"裴哥你疯了?
那围墙是钢筋混凝土的!\"他的手指在温梨初掌心的伤口上悬着没敢碰,\"药箱在客厅,李队已经把监控调出来了。\"
李昊天坐在沙发上,笔记本电脑的冷光映着他紧绷的下颌。
见两人进来,他直接调出一段监控录像:\"这是古堡大厅的实时画面。\"屏